晟云寒身子往前俯,拿到了茶几上的手机,输进一个号码。
“这是我另一个号码,有事打给我。”
“不必了,以前不告诉我,现在也不必告诉我。”童晚心看也不看,直接删掉。难怪他一出去就找到不他,原来他用了另一个号码。
“晚心……”晟云寒转头看她,眉心微拧。
童晚心不看他,只要看他的眼睛,她就会认输。她不想认输,等到明天,又换一个女人来撞她的车。
“不是我不告诉你,有时候真的不方便接听。”晟云寒揉了揉额头,沉声道:“还有,阮宝楼是步慕月的人,步慕月只是想看我倒霉而已。”
“现在我知道了。但我也知道阮宝楼也是倾慕你的人,她让我把你还给他呢。我真不喜欢和别的女人喜欢同一个男人,我还是挺有性格的。”童晚心合上书,起身上楼,“我要睡觉了,你出去的时候把门关好,免得又有赵宝楼王宝楼进来撞我。”
晟云寒这时候有种无力感。
他看着童晚心有些跛的脚步,很想过牵住她。但他也知道,这时候过去,只会让她更加恼火。
他点燃一根烟,沉默地坐着。
童晚心一直没回头看他,他有毒,看一眼就中毒,无药可治。
可能是脑袋震得厉害了,她在床上趴了会儿,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快到中午她才醒,下楼之后,他已经走了。桌子上摆着几只精致的碗碟,他给她做了早餐。
晟云寒了解她,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喜欢看什么书,甚至她用什么牌子的卫生棉,他统统知道。
但是童晚心不知道他的事,别说细微末节了,就连他每天在做什么都不知道撄。
童晚心觉得她大约就是属于那种没本事掌控男人的类型,爱上的都是像雾像风又像雨的种族。
去他的!
她把那些东西用饭盒装好,送给了在小区外面用粉底在地上写字求路费的人。
那人见只有吃的没有钱,很不甘心,拱着手不停地求她,想找她要十块钱。童晚心想了想,退回到他面前,从他面前的盒子里拿了二十块钱出来。
“早餐钱,本来要五十,因为凉了所以我打折给你,等于我给了你三十块钱,不用谢谢我了。”童晚心严肃地说道。
她说完,飞快地钻上了路边的计程车。那些包子砸到车窗上,吧唧地响,油糊了满车窗。司机火了,跳下车就是暴躁地一顿臭骂,把那个人吓得一顿飞奔。
童晚心看着这一幕,觉得好好笑啊。世间一物降一物,恶人自有恶人磨——但是为什么像好快这么好的姑娘,总是别人来降她?
不行,她要振奋精神,降几个男人来对她心悦臣服!她拿起放在前面一位乘客放在后座上的宣传单,决定参加上面写的相亲大会偿!
“相亲大会?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你看看你的脸肿得像只肉包子,你还去相亲?”左佳佳捧着她的脸,给她擦药。
童晚心看到了她放在一边的保温筒。
“给我的?”她拖过保温筒,准备享受享受闺蜜的爱心。
“拉倒吧,我给师兄的,他受了重伤,我要表达一下我的情义。”左佳佳把东西夺回去,飞快地盖紧了,神秘兮兮地说:“我里面放了符水了,他喝了以后就会对我产生感情,你别喝了,我还不想和你来场热恋。”
童晚心朝她竖了竖大拇指,“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