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天罚一击，卫郦必定是魂飞魄散，再无往生的机会了。”久歌揽住苏月白，不带丝毫感情地看向白落笙，语气也是冰冷淡漠的。

“魂飞魄散？为什么！郦儿生性善良，为什么会遭受天罚？”不知道面前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白落笙也想不了太多，他现在满心牵挂的只有卫郦，她那么善良，凭什么会受到如此惩罚!

“难道你就半点没有意识到那天雷是冲着你来的？云鸢山是神族圣地，且不说上一任战神为神族所立下的功劳，单是他与历任神族帝君之间的关系，你火烧云鸢山林便足以使诸神大怒。你是人族的君王，有帝王运气在身，动不得你，卫郦作为你唯一放在心上的，自然是要替你受罚的，这叫诛心之劫。”

看到白落笙丝毫没有意识到卫郦为他所做下的牺牲，苏月白有些恨铁不成钢，也不管他是否受得住这样一番话，便劈头盖脸地说了出来。

“诛心之劫......”卫郦是因为自己才死的？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才会一再地……

“否则卫郦出自神族圣地，尽管是妖，修炼之途也不会太过波折，你是做到什么地步才让她一再为你殒命。”

“你们既然出现在这里，一定是要回转的余地吧？想要什么，只要可以救活她，什么代价都可以。”白落笙觉得仿佛有一根针在刺他的心脏，让他疼得喘不过气。

苏月白瞥了瞥白落笙身边的金色笼子，那只黑色的乌鸦平平无奇，只是两只眼睛中，各长有两个瞳孔，她刚要说话，久歌就开口了，“我要你身边的重明鸟，另外。救卫郦会耗尽你的帝王之运，你可愿意？”

“可以，只是......”白落笙欲言又止地看着眼前的嫩芽，“我答应过她要为她找到纯黑之花。”

“永夜花？”苏月白挑了挑眉。走了过去，之间凝聚起纯粹的灵力，缓缓包裹住那株嫩芽，在灵力的作用下，那嫩芽快速长大，结出花苞，最后开出了一朵纯黑妖艳的花朵。

“没想到......”白落笙不可思议地看向苏月白，他苦苦追寻了这么多年，耗费心力，最后苏月白却是轻易就做到了，“这花叫永夜？”

“嗯，传说天地初开，光明未至，那时候还没有任何生灵，天地间最原始的力量——永恒之力催生了第一株盛开的植物就叫永夜，开在黑暗中，却永远充满着希望。”苏月白将那株永夜递给白落笙，白落笙小心郑重地接过那株永夜。

“她会喜欢的。”白落笙起身朝着苏月白和久歌一拜，“若是有来生，能让我们再次相遇吗？我欠她的，还不清了。”

白落笙缓缓闭上眼睛，帝王之运被抽离的时候，他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脑海里涌现出无限美好的画面。

她可能又会去爬树，可是自己不会去阻止，他会站在树下小心翼翼地守护者，万一他的小丫头摔下树来，他一定要第一时间接住她。

总有一天，他会告诉卫郦，只有有她在，这世上的笙歌繁华永远不会在他的世界里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