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白在久歌的怀里哭了好一会，才终于冷静下来，听到久歌那句话的时候，她愣了愣，一瞬间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凭什么，凭什么?久歌你凭什么替我决定?”苏月白固执地揪着久歌的衣服，咬牙切齿般把话一字一字地从齿缝间吐出。

她微微抬起头，才知道现在不是夜晚，只是魔界没有光明，永远只有黑夜。

阳光有些刺眼，久歌的身影矗立在自己面前，墨色的长发飘散在风中，衣袂飘飘，挡住了吹面而来的风。

他低头看着自己，眼珠子里倒映着自己委屈的脸，她并不能理解久歌的决定，故而在想起一切的一瞬间，除了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有愤怒。

“你知不知道对我而言，做下这个决定不必你内心的痛苦要减少半分，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我已经活了几十万年了，我难得想要去守护你的一颗赤子之心。”

他害怕长大后的苏月白会后悔，更害怕日后天劫断情之下，他会做出过分的事情伤害她。

他小心翼翼地抱住了苏月白，失而复得的心让这个怀抱意味复杂。

久歌甚至想，如果当初没有把这个丫头捡回来，也许就不会有今天这么难以忘怀了。

苏月白看着久歌，忽然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仰着头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在轻轻地啃咬了一口。

浅尝辄止的柔情，却像是一个蛊惑人心的魔咒，彻底乱了久歌的心。

“不管再来多少次，我都会再次把你想起来，找到你！”她想信自己的感觉，久歌早已是刻骨铭心的存在，不可割舍的部分，只是下一次不知道她能不能这么好运地被久歌救下了。

久歌无奈地叹了口气，摸了摸苏月白的脸，小心翼翼地样子，让苏月白眼眶忍不住一热。

再过去的十年里，再没有人像这样对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