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长临感受到脖子上的那一抹冰凉，剑身上还闪着寒光。

他头若是再偏一点，那剑刃必定就会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伤口。

“我是玉长临啊，咱们不是第一天认识了不是。”他笑着说道。

如果忽略掉地点，时间，以及所有的诡异之处，单看他这笑容，好像他们两个真的只是在闲聊一样。

云漠看着他：“那或许我应该问，玉长临究竟是谁？”

“恐怕从一开始我就认错了。”

玉长临眼光幽冷：“你不认识我，也不认识他，可是你还是选择了他。”

云漠觉得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她冷声道：“你想说什么就直截了当的说。”

他突然这样在半夜里出现在她的房间，总不可能就是为了来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玉长临看到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戒备，自嘲地笑了一下，垂下眼睑，他好像是在对着云漠说话，却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你可知道，所有人都走了，可是只有我记得。”

“所有人都可以再来过，可是唯独只有我，永远都不能忘记。”

他突然暴躁起来，身上被黑雾笼罩，看着云漠的表情就好像要将她吞噬一般。

“可是为什么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还是选择了他？”他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玉长临眼中满是受伤，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如若不是云漠对此一概不知，她都快相信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她立刻暗中运气，她毫不怀疑以他现在的状态真的会对她出手。

玉长临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他昂起头闭上了眼睛，一滴泪珠从他的脸颊滑落。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他的声音沙哑。

为了不伤害他，他将自己束缚起来，即使万般思念，也要控制与她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