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道:“原本是在一块的，厨房原也只备一处，因这事儿闹开，城主整日忙碌，元夫人近来身子也不好，就让公子小姐们在各自的屋子里吃。”

“元夫人又如何身体不好？及笄礼那日瞧着不挺好，面色也很红润？”

“这我就不知道了，似乎是被吓着了。”

阿绿呵得笑出声:“这倒奇了，亲眼瞧见尸首的五小姐这会儿还活蹦乱跳，她不过就听了句，就被吓着了？”

吴归轻笑道:“听说元夫人是心慈之人，想来是忍受不了这些。”

阿绿没有说话，阿笙咽下口中的东西:“你们怀疑凶手是城主府的主子？”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除了最开始发现这一具，后面发现的都在城主府外面，而且就第一具尸体有明显的问题，很明显是为了转移别人对第一具尸体的注意力。”

“后面那些死亡时间比较久的尸体被发现后城主让柳县令查了近十年的失踪案，没有一个符合那些尸体的……”

阿绿看着吴归笑眯眯夹进自己碗中的肉片，撇了撇嘴:“狄卦不是说过，有些乞丐不见了？”

阿笙有些吃饱了，将碗筷放下，瞧了眼一脸事不关己的吴归，总觉得吴归知道些什么，却始终不能从他口中套出点什么。

吴归察觉到阿笙打量的目光，抿一口酒，终于开口:“乞丐是很好的目标，就算失踪也不会有人在意，只当是另寻了他处，并且其中不乏年轻强壮的……”

这话看似寻常，实则大有深意，阿绿恍然点头:“死者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身体都比较健康，他们的心自然也活力十足，现在除了涂安没有任何一具尸体被查出身份，所以突破口还是在涂安身上。”

说了一圈又绕了回来，阿绿有些丧气，吴归见她对此事十分有兴致的样子，弯了弯唇角，将酒杯放下。

“我会设法提醒建康城主，让他去乞丐堆里查尸体的身份，不过……既然最早一具尸体出现在七年前，又是乞丐这种身份，怕是能查出来的不多。”

阿绿:“我自然知道，不过一旦问明身份，总能摸出些线索，只是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作为最先被发现的涂安，为何迟迟没人调查？”

吴归笑道:“即便是建康城主亲自发话，任凭柳县令调查城主府，他又怎会真的有这个胆子？不过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罢……”

阿绿听后倒没什么，只阿笙面有愤然:“若他真为城中百姓着想，就该好好查查自己府内的人，这般下去，焉知不会再出人名？”

阿绿沉声道:“其实不然，这样反倒于我们方便，现在看来依旧是城主府内嫌疑重大，我们只管在这里面调查便是……”

饭吃的差不多，阿笙将东西收拾好，提着食盒颠颠的往外面送，一出去就见康安在外面鬼鬼祟祟，当场抓住，康安只躲躲闪闪随口糊弄两句替城主来看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见没什么又慌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