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问题,你是如何推断出花花是摔死的?”男子紧随其后。
夜风吹来,缓解了一天的燥热,沈月然感到舒服。
“我唬她的,没想到中了。”她轻松地道。
她当然不可能知道花花是怎么死的。花花对李心仪来说意义非凡,是她的心头宝,八月这么热的天还时刻抱着,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花花如果在李家出了事,唯一能伤害它的就是李心仪。再联系到李心仪手臂上的抓痕,沈月然大胆推测,花花是在慌乱之中摔死的。
男子点点头,“你所有的推测只能证明花花之死与余小莹无关,还有两个很关键的问题你没有证实。第一,酥饼上的砒霜来自何处。第二,李心仪为何要冤枉余小莹。”
沈月然脚下不停,不甚友善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还在认为是我在酥饼上下毒?”
男子摇了摇头,肯定地道,“不是你。你没有动机,也没有时机,最重要的是,手段不对。如果你想下毒,直接将砒霜和在馅里就行,不用抹在饼面。”
“算你聪明!”沈月然横他一眼,接着道,“看你买了这么多饼,就多和你说两句吧。饼上有砒霜之事还用说吗?既然明摆着是李心仪将花花之死赖到余小莹的头上,酥饼上的砒霜当然就是她冤枉余小莹的手段!她若不在酥饼上下毒,怎么能将花花的死赖到小莹的头上?还需要什么证明?”
她想起李心仪对待余小莹的厉害模样,忿忿不平,“那李家小姐一看就是飞扬跋扈之人,仗着家中有钱,又攀上文书之子,不把下人当人看。她道小莹偷窃,又道小莹害人,她若有证据,为何不直接把小莹投去官府,反而要留在身边?而且,两年前的余小莹不过才十岁,能杀死一个身强力壮的嬷嬷吗?她诬赖小莹,又怕小莹把她的丑事说出去,当然就想着法子地折磨小莹了。
所以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千万不要被女子的外表迷惑了!越是娇滴滴的女子,心肠就越是狠毒!”
就像宋婷一样!
沈月然咬牙切齿。
“噗——”不同于沈月然的愤怒,一直表现平静从容的男子莫名笑了。
“你笑什么?”沈月然不满。
“你不是妇人?”男子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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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沈家,径直进入沈明功的房间。
此时,沈日辉正陪着沈重在东边练字,沈明功已然熟睡,吴兆容趴在桌几上打瞌睡。
她探头看了看沈明功。
双颊虽然深陷消瘦,略带病容,面色却较前几日好一些,看来恢复得不错。
她将酥饼轻轻放到桌几上,转身离开。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个儿不来讨债来还债了。”吴兆容睁开眼睛,看了看面前的酥饼。
沈月然今天已经说了太多的话,实在懒得再和她斗嘴。她当作什么也没有听见,返回南室,带上房门。
“德性!”吴兆容扁嘴,随手拿起一只酥饼放进嘴里。
吃了一口,眼前一亮,又吃了一口。
三口五口,一只酥饼一会儿就吃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