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害你。”温初见顾长离迟迟未动,再次开口。
顾长离瞥了一眼温初,只得离开北区死牢走向天牢密室。
是敌是友,尚未可知。
“这是顾言君这些年牵扯到的案件记录。”
温初走到密室书架上,抽出一沓有些发黄的宣纸交到顾长离的手上。
“提前整理好的?”顾长离看着书架上其他凌乱的纸张,红瞳里多了几分审视。
“小姐聪慧,定能妥善运用这份档案。”温初眉眼含笑,一副偏偏公子的模样。
“你是南瑜安排的人?”顾长离想起今天南瑜给她送的信,在看着温初,答案渐渐浮出水面。
“唔……太子殿下,不熟。”温初笑容越发灿烂,把顾长离看的都有些发寒。
“小姐若是无事便可以拿着东西离开了,这天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若小姐发现这案件有不脱之处,欢迎随时来大理寺找我,我叫温初,随时为您翻案。”温初轻笑出声,将顾长离带出了密室。
“这些案件可是你处理过的?”顾长离直视温初,似是要将她看个透彻,她不相信这种人会把自己审过的案子交给她,若是发现错处,毁的不止顾言君,还有温初这么多年经营的好名声。
“自然不是,是徐王两家在这任职时的案子了,徐家陨落,王家攀附,小姐你应该明白的。”
温初拿出一块令牌交到顾长离手上,墨黑的双眸里有了几分戏谑。
“一石二鸟。”
顾长离轻讽。
心中盘算着和南瑜的交易,只能道他也是玩得一手好牌,他开始兑现承诺,那她也要有所行动了。
天家皇子众多,也就南瑜握得住这东宫的玺印。
“多谢夸奖。”温初收起折扇,脸上还是带笑。
她将顾长离从到了门口,面上毫无刚刚被顾长离讽刺的怒气,依旧温和有礼。
“小姐慢走。”温初挑眉,心里闪过一丝快感。
她早就看不惯王家了,只是一直没有时间处理这几个杂碎,如今有人愿意帮她收拾自然是最好不过。
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温初莞尔一笑,又走进天牢,朱红色的袍子渐渐消失,只留下天牢黑黢黢的大门和两个厌纠纠的守卫。
梨花阁书房。
顾长离看着手中的纪录嘴角抽搐,这哪里是让她来找问题,这简直就是直接把问题全部给她列好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堆在一起,要是全部都重审的话顾言君这辈子都不要想翻身了。
“白玉,去把博丹落唤来。”顾长离抬眸,放下了手中的资料,手指无规律的敲打着桌面。
虽说把柄是都收集到了,可让她一个人全部去举报未免显的太过刻意,越是在上面的人心思越缜密,若她一口气全部将事情抖出来,只怕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是时候在朝廷里安排人手了。
“小姐有何吩咐?”博丹落匆匆赶来,生怕让顾长离等着了。
“你以前读书怎么样?”顾长离挑眉,她知道他办事稳妥,在个别方面都有些天赋,不过入朝廷的人,若是没有点真才实学,还是会站不稳脚。
博丹落脸色微红,微微做辑。
“家父生前是举人,后家道中落,读过几年书,也曾有想过考取功名,无奈家中贫寒,实在是没有钱进考,十五岁时家母重病,无奈才入了奴藉。”
“你倒是个孝子,若我给你一个机会脱离奴藉,你可以愿意?”顾长离看着二十多岁的博丹落,薄凉的眼神让人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