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吃你脏了我的嘴。”媚无双虽说是在骂人，但也是极美的。眼里的风情不散，多了几分俏皮可爱，傲人的身子让其他女人黯淡失色。

冰岚咬牙，屈辱万分。

“走吧。”顾长离估摸着墨钰给她下的变身术时间快要到了，也不敢在耽搁。

媚无双冷笑一身，走到顾长离前面为顾长离带路。

掌柜也恢复笑脸，跟着顾长离上前。

“扔出去吧，晦气。”说这句话的是跟在顾长离身后的丫鬟，她好歹也是这里的一等丫鬟，才有资格被选着去四楼。

几个小斯点了点头，二话没说就抬着冰岚出了玄绝阁，在大厅的冰可心还在等冰岚。

“这丫头，跑哪去了。”冰可心四周回顾。

这玄绝阁不是别的地方，若是冲撞了谁，怕是不好摆平。

被小斯扛着的冰岚已经被丢到了大街上，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就爬了起来，灰溜溜的走掉了。

“欢迎下次再来。”掌柜给顾长离结了账，将顾长离送到了门口。

顾长离唇微张“如果可以，下次来我想见见你们的阁主。”顾长离看着这阵法，总觉得太过熟悉。

心中有妄想，且迫切希望和祈祷着。

“我们阁主每月十五都会来我们阁内巡查。”媚无双开口道。

“那下个月十五见。”顾长离看向媚无双，和慕绝艳呆久了，对于这种艳丽佳人反而有了些亲切感。媚无双被顾长离看的脸红，轻笑一声后转身离去。

“那到时候就恭候公子了。”掌柜也一同笑道。

顾长离点了点头。“在会。”

约走出三米，顾长离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看着傍晚的天突然有些不知去往何处的感慨。

万物变化不过在瞬息之间，是浮萍一生，还是乱世欢歌。终不为人知。

一道光在顾长离脑心里闪烁。

几经运量后变成一粒黄豆大小的东西。

“你……你开灵泉了。”在明兮殿的慕绝艳惊呼道，整的顾长离也是一愣，她不过是走了两步路，怎么就开了灵泉了呢？

“你上次不是说开灵泉需要逆洗筋骨吗？”顾长离试着去用那一粒黄豆大小的光，发现自己的确看到了不少东西，以前在地府和无度市场时能看见鬼怪是因为地势原因，现在她能在人身上看到灵魂，但极其的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知道人身上都是附着一层光，有些光亮，有些光暗。

“是这个理啊，你这样不正常啊!”慕绝艳活了几千年，见过那些人开灵泉的模样，一个个痛苦不堪，哪里像顾长离这般风轻云淡。

“怎么不正常，少见多怪罢了。”墨钰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慕绝艳，慕绝艳用手捂住了脸。他也是要面子的。

顾长离走进回味楼，点了少许菜，又要了一壶酒。

她虽然不需要吃东西，但她现在不想回梨花阁，值得找个地方坐一会，改变瞳色的药效已经过了，一双红瞳也许是因为灵泉的诞生而淡了许多。

只要她不用煞气，不起恶念，就不会加深瞳色。

顾长离从木戒里取出一个六角琉璃镜，她也不知道为何会买下这个镜子，只觉得镜子下的流苏很特别，还坠了一个月亮玉坠。

里面的气息温和凝神，顾长离将菩提佛珠取出来戴在左手，右手手腕上则是紫云丹纱的绸缎。绕着手腕绑了一圈又一圈。

理应说厚重或者不适，但却都没有，反而冰凉凉的，轻若无物，若不掀开袖子，只怕看不见这丹纱。

“那你说说是什么原因。”慕绝艳在一旁嘟哝。

顾长离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听着两人说话。

“上古有灵，灵之从心生，生而有感，故而思涌，涌即为泉。所以叫做灵泉，在以前灵泉并不是需要人洗练筋骨而出现的，洗练出来的灵泉往往都不纯粹，而且这是强行而思，以痛而思，思过程困难，所以涌的过程也困难。”墨钰以前也开辟过精神力，不过是在末世之时了。

那是刀兵血刃中的思，思之因为血，血之生。以血祭万物，唤荒古之力，掀沙场亡魂。

“所以她是用以前的方法开辟了精神力？”慕绝艳把手放了下来，在殿内看着顾长离喝酒，他总觉得他也闻到了酒香。

“算你还没有完全蠢掉，原始方法开辟的精神力走的更长远，控物能力也更纯粹，长离想学炼丹，这精神力也是有帮助的，虽然没有精神力也可以炼丹，但有的话丹药就会更加纯粹。”墨钰看似在给慕绝艳讲，实则也是在给顾长离讲。

顾长离刚刚开辟灵泉，不想说话是正常的，刚刚得思的人往往还在情绪里。陷进去的人是他们自己，爬出来的人也只能是他们自己。

“我记得精神力也有分界，好像是以天地四阶而分？”慕绝艳实在不想承认自己是个花瓶，值得把几千年的知识在拿出来讲讲。

“那我问你，天地四阶里面的呢？”墨钰毫不犹豫的就戳穿了慕绝艳的伪装。

顾长离又倒了一杯酒，看着窗外的灯火阑珊勾起了唇，阴差阳错的把老头给她的药剂倒在了自己的这杯酒里，一起喝了下去。

一双眼睛又变成了黑色，她本就纯洁的，何来这红瞳妖孽之说？

她本就无错，何苦承担这煞气之怨，万恶之源？

“这精神力能与玄力同修吗？”顾长离终于开口用神识问墨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