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下接听键,用英语报出了,自己在组织里的编号。
“圣诞节,莫斯科。”话筒里,一把不辨男女的电子声音,机械地响起。
“ Ok!”他立即就挂上电话。整个过程,只花去了二十五秒。
“哎,要去买件羽绒服了。”他现在正在生活的澳洲,是炎炎的夏日。可是几天后,他就要去到,那冰天雪地的,接近北极圈的地方了。
半个小时后,他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成功地用捕鱼钳,钳住龙趸苏眉鱼的大嘴,把那重达三十公斤的大家伙扯上船来。
因为,他所预备的捞鱼网,简直就不够大,装不下这个大家伙来。
“哈哈,今天晚上,我又可以饱餐一顿苏眉刺生了。”他高兴地叫道。
他非常喜欢生吃海鲜的肉,什么龙虾刺生,三文鱼刺生,以及这苏眉鱼刺生等,都是他的最爱。
在于极的记忆中,他的家人,应该是在华国南方,沿海一带生活的。
因为,在婴幼儿期,他经常被他们抱着,在家庭聚会和朋友宴席中,他常常看到他们,都在吃鱼生的。
当然,那时候,他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只能瞪着大眼睛,看着大人们谈笑风生地,吃得不亦乐乎。
他自己却一直都没有机会,去尝过那些,据说是鲜美爽嫩的刺生鱼片。
倒是在少年时期,那残酷血腥的野外生存训练中,他才在森林里的小河和溪流里,捕捉到那些小鱼小虾,活生生地,连皮带骨地,把它们放到嘴里,稍为咀嚼几下后,就吞咽下去,以解那辘辘的饥肠。
当时,这是为了生存,而尝到的味道。
虽然,有时候被刺得满口鲜血,但他却认定为,这些带刺的鱼虾,就是天下最好的美味。
因此,现在一有机会,他就去吃日料,或者自己驾船出海,钓鱼来吃鱼肉刺生。
现在,面对着那在甲板上的,六十多斤的,生蹦乱跳的,全身披着暗绿色鱼鳞的龙趸苏眉鱼,于极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他迅速地跑进船舱,从厨柜里拿出,他那套在德国购买的,价值近万美金的钛钢合金刀具,兴冲冲地回到甲板上,开始了他的屠夫大行动。
一分钱一分货。
握着那把,刃薄如蝉翼的,刀背也仅有二毫米的,削铁如泥的削骨刀,于极熟练地,把苏眉鱼的鱼鳞连皮一起,一长片,一长片从前鳍到尾地,全部??了出来。
接着,他拿起剜骨尖刀,先是把苏眉那厚达十厘米的肉片,一整快地剜出来。
他再在鱼腹部侧线位置,??开一刀。把支撑腹部的肋骨,全部抽了出来。
最后,他就轻轻地,以六厘米等间距地,把一侧的大块肉??成一长条、一长条。
如法炮制,他把另一侧的鱼肉,也变成了长条的形状。
双手拿起鱼头和骨骼,他用力地,把它扔回大海里,让下面的小鱼小虾也有口福……
“哎,果然是红妆素裹啊。”走出莫斯科机场时,于极禁不住发出惊讶的感叹。
一个常在热带地区,生活的青年,来到这个冰天雪地的莫斯科,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是常年在北方地区生活的人,所不能感受到的。
“纳加金诺保龄球馆。”排队上了一辆出租车,于极用一口流利的俄语,报出了目的地。
这座保龄球室,位于莫斯科中部的纳加金诺湾区。
这是当于极走下飞机,关掉飞行模式时,他的手机收到的短信中,所写着的地址。
而这个时候,他手机所用的SIM卡,已经换上了,他刚从那些海关外面的售货档里,临时购买的贮值卡。
在机场的厕所里,他把卡装上后,就向某个网站,发了十六个数字的编码。
正式地向公司报告,自己已经开始执行,这次的任务……
在向司机报出了地址后,他就在后排的座位上斜躺着,假眛起来。
因为,他知道,全世界的出租车司机,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喜欢撩话题。
虽然他对八国语言,都能够流利交流,但所做的职业,却不允许他给任何人,留下过多的印象。
因为说多错多,留下的痕迹也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