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要知道如今园子里的人事,还是福晋这边调动是不是?”
“这是自然,身为王妃,自然是要妥善安排中馈。”福晋淡淡的说道。
“既是这样,我就要问一问,听说昨儿个开出去的画舫上的奴才都是新换的,可有此事?”李氏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福晋,不敢错过她一丝一毫的神色。
“是有此事。”福晋颔首。
“既是这样,我倒想问一句,为何偏偏现在更换画舫上的奴才?据我所知,能在画舫上当差的奴才,水性一定是千挑万选过的。”李氏的神色难看起来,“这种时候换人,到底为何?”
福晋蹙眉,“李氏,你这是什么意思?何时更换奴才,本就是有章程所在。画舫上的奴才照着规制,本就是两年一换,如今刚好到期,换人自然是应该的。且新换上的人,也都是内务府精挑细选熟悉水性的好手,你有何不满?”
李氏哑然,就这样?
“是吗?福晋这样说,我自然是要信的。可是府里六阿哥周岁宴在即,福晋还有能空闲处置此事,真是令人佩服。”李氏还是有些怀疑,但是福晋说的正大光明,也让她拿不准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照着规矩办事本属应该,怎么到了你这里,话就变了味儿了?”福晋有些不悦的说道,“纵然府里事情多,可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难道还因为这个有理由拖延不成?”
被福晋训了一脸,李氏不服气,冷笑一声,“若是往常自然没什么,这不是偏生昨儿个几个阿哥差点都把命搭进去,难不成还不能问一句?福晋只看重规矩,可也别忘了几位阿哥的安危。”
福晋气的脸都白了,“李氏,你这是何意?”
“我什么意思,难道福晋心里不清楚?”李氏站起身来,“您说的冠冕堂皇,一口一个规矩章程,可我心里只有儿子的安危。不管如何,这事儿都要问一问的,我会禀给主子爷,请主子爷调查,希望到时候对得起福晋的问心无愧才好。”
“你……”
福晋看着李氏甩袖子离开,气的浑身发颤,这什么态度?
李氏从映水兰香出来,仔细回想福晋当时的神色,一点也没看出异样,难道这件事情福晋真没插手?
“嬷嬷,你可看出什么了?”李氏侧头看着周嬷嬷问道。
周嬷嬷摇摇头,“老奴瞧着福晋底气十足,不像是作伪。”
李氏沉默一下,然后才说道:“那又如何?福晋的性子怎样,嬷嬷心里最清楚的,我就不信她是无辜的。”
周嬷嬷叹口气,“可惜没证据。”
说什么都白搭。
“没证据就找,总不能白让我的两个儿子差点丧命。”李氏咬着牙说道,“这次不能狠狠的咬一口,下一回她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那主子的意思?”
“去九州清宴求见主子爷。”李氏咬牙说道,径直往九州清宴走。
周嬷嬷拦不住,只得跟上,轻声劝说道:“主子到了主子爷跟前,可不能说话这样直白。”
学学人家温侧妃啊。
周嬷嬷要是知道温馨告状从来不拐弯抹角,怕是要吓傻了。
李氏没说话,心里却想着,这回温氏也别想置身事外,她的善哥儿可压是差点丧命呢。
拿着她当出头的橼子,可不能只占便宜不出力。
温馨这里听说李氏去了九州清宴求见四爷,知道她从福晋那里出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圈细细思索。
根据赵宝来跟耿格格所言,因为画舫小,能跟上去的人不多,所以二人知道的事情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