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民齐呼,瞬间讨伐严家的声势就达到了顶峰。
倾巢而出的官兵有心维持秩序,却也被高涨的民意震撼到了。
又过了一会,这州府的府台大人才迈着四方步走了出来。
见他终于路面,季昀不禁想起早前收集来的关于这位大人的卷宗。
十二岁中举成为秀才,十五岁进士,十八岁一举夺得探花,打马街前,一时风光无限。
可正当他风头正盛时,却婉拒了皇帝的赐婚,以一纸婚约为由回到了这中洲跟一个富商家的小姐结了婚。
正所谓急流勇退,是个颇为圆滑的狠人。
也正是他性格使然,八面玲珑的一颗心,让他稳坐这府台二十余年,一直四平八稳。
甚至可以说,这一方天地,皆是他的地盘。
所以说这严家贩卖人口,他一点都不知道,季昀打死也是不相信的。
或许参与可能不会,但是油水分账肯定不少。
事情的关键还是这位府台大人会为了严家做到什么程度。
这一次,他可是要对严家一击必杀的。
眼下这万众一心的声讨不过是前菜而已,至于大菜,他当然会一一呈上。
“季昀哥哥,你怎么笑的像个狐狸。”
身旁的张姬凤看着满脸算计奸笑的季昀,打趣道。
“好啊,你个小丫头,我这里费力帮你报仇,你竟然还敢取笑我。”
季昀说着,一双魔爪便肆无忌惮的上下抓去。
左右身边没人,闹一闹也无妨。
这边张姬凤和季昀闹得不可开交。
下面的百姓却被浓浓的官威震慑住,场面一下静了下来。
“一大早,到底是何人聚众闹事?”
府台大人轻飘飘的一句,一个偌大的罪名便落在了众人头上。
尤其是被他直勾勾的张老爷子,此刻也不禁心里有些怯场。
好在临出门时,季昀早就给他了定心丸。
于是他硬着头皮,再次一步上前。
“回禀府台大人,草民张成携22名受害者家属,共同状告严家一族。”
“所告何事?”
“贩卖人口,草菅人命。”
“大胆,你可知这是滔天的罪名,如若你拿不出足够的证据,作为污告之人,你的下场是什么?”
“天理昭昭,国法条条。草民愿意承担所有后果。”
“好、好、好。”
府台大人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便拂袖转身朝内堂走去。
“来人,速去将严家族长及其嫡系一脉带到堂前候审。”
话音落,几名府兵迅速领命而去。
不多会,严家族长严谨山和他的独子严守财便被带到了大堂之中,其余严家族人则被控制在外,统一看守。
严谨山本就是老狐狸一个,眼睛一瞟,结合着自家管事失踪,大概也猜到怕是据点出了变化。
当下赶紧上前对着府台开始使出眼色。
奈何对面之人虽然看见了,却并未像以往其他案件一样给出安心的反应。
严谨山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一声不好。
“严谨山,你可知罪?”
“大人,小民愚钝,一向本分老实,实在是不知所犯何罪。”
“你不知?那就问问他们。”
府台手一挥,严谨山跟张成便直接形成一种对峙。
“我等状告你严家,贩卖人口,草菅人命,鱼肉相邻。”
“你、你含血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