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的驻军营地里,一人正匍匐在地,浑身颤抖地求饶。
可他的卑微丝毫没有得到上位者的宽恕,直接被其一脚踹翻在地。
“你们这群废物,一群人连一个公子哥都搞不定,还被反杀,我留你何用?”
秦四海厉声喝到,接着大手一挥,一旁便走上来两个士兵,一左一右把人架了出去。
不一会,外面便传来一声惨叫。
“王爷何必跟这群小人动怒。”
军师在一旁劝解,随后便分析起刚得到的情报。
原来当时追杀季昀的一群人,到最后的溪流边,依旧有一个人活了下来,不过却因为能力问题,被头目远远拉开了距离。
等他终于追上去,恰好躲在一旁看到了头目服毒自杀和季昀等人翻到腰牌的过程。
尤其是在看到季昀身边的有了帮手后,他也是第一时间掉头跑回来报信。
可他没想到,自己带回的消息恰恰也是自己的催命符。
“我已经叫人去查此次行动的负责人,或许在他的住所会有所发现。”
“军师是怀疑此人另有身份?”
秦四海若有所思地看了几眼门外的方向。
“如果不是有意为之,他身为一个中层将领,执行秘密任务,又怎么会把如此明显的身份腰牌带上,这属实有些说不通。”
“军师所言甚是,或许本王身边,已经有了奸细。”
“会不会是皇帝那小子派来的细作?”
“应该不是。如果是皇帝自己的人,没必要把那叶隐逼到绝路,最后自己还服毒而死。”
军师立刻否定了秦四海的推断,脸上跟着露出犹豫之色,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秦四海看他如此,也是明白他心理肯定有些摸不准的猜测。
“军师若是心中有怀疑之人,不妨说出来,我们共同商讨。”
“这,属下心中确实闪过一些念头,只是没有太直观的联系,所以……”
“说!”
“魏流云。”
军师嘴里的名字落在秦四海耳中,后者明显一愣。
“可是,魏流云这几天不是一直被我们关押着吗?而且,他似乎已经神志不清,完全疯癫了。”
秦四海满脸疑问地看向自己的军师,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有此猜测。
“属下也是一时灵光乍现,并没有确切的根据。或许等负责搜查的人回来,会有所发现也说不定。”
军师并没有把话说死,话里话外也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秦四海与那魏流云合谋已久,虽然如今魏流云状似疯癫,身边也无兵力财力,完全就是个失去价值的人,但难保秦四海心中还留着一分情谊。
然而事实证明,这完全是军师自己想多了。
因为不一会,蓬头垢面地魏流云便被秦四海命人带了进来。
“大胆,大胆,我乃当今中洲的皇帝,尔等如此放肆,朕定会灭你满门。”
“放开我,放开我。”
嘴里不断叫嚷着的魏流云,如同待宰的牲畜一般被士兵架着扔到了秦四海的面前。
“你们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