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那年。

自边境归来，身后是腥风血雨，身前却是万人敬仰。

或许有那么一瞬间，她沉浸在这样的一种情感之中。

但也只是一瞬间。

苏城敲了敲门，看向含笑，柔声开口，“姐姐，齐导让我们过去，欢送宴快要开始了。”

到底是村民们的一片心意，齐泽也不好拒绝。

含笑点点头，起身往外走。

经过苏城身边的时候，他抬头看着含笑身后的男人，乖巧地叫了声，“陆衡哥哥。”

陆衡冷着脸，十分高傲，“谁是你哥哥。”

气氛尴尬。

苏城笑容僵在嘴角，眼中流露出楚楚可怜的气息，求助的目光放在一旁的含笑身上。

含笑看了他一眼，眼中笑意蔓延开来，声音轻软像是在哄人，说出的话却是让苏城的心凉了一截，“嗯，你陆衡哥哥脾气大，你多让让他。”

陆衡哼哼两声，见是含笑开口，到底没说什么。

苏城笑容展开，低着头，细长的睫毛模糊了眼中神色，“姐姐说的，我当然会听，对不起，苏城哥哥。”

“别！”陆衡赶忙跳到另一边，“你别和我说对不起，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苏城抬头，笑容浅浅，眼中神色却像是碎裂的玻璃球一般，唇色略显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