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茯苓顺势逼问,对方招架不住,惶恐地回:“是周厂长拜托我多照顾你的,大伙儿都是被厂长也就是周云成收买的。”
周云成?怎么是他?
丁茯苓诧异于这个男人背地里的动作,她也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了,可时至今日,她和他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丁茯苓心情复杂,很不是滋味地将自己关在卧室,在沉思了一晚上后,次日一早,她收拾一番前往电子厂。
比起继续拖泥带水地僵持着,她更希望干脆地一刀两断,她必须向周云成说清楚,阻止他继续做无谓的行为。
丁茯苓出现在电子厂后,难免被八卦的员工们传出闲话,知道真相的尖尖迅速地出面维护,并默默给厂长打气。
看着朝思暮想的女人亮身在眼前,周云成差点以为是幻觉,好半晌才镇定下来,惊喜启唇:“茯苓,你是来看我的?”
丁茯苓淡淡地瞥他一眼,有些无语他的明知故问和自作多情,她说:“周云成,收手吧,我们应该利索地办理离婚,而不是藕断丝连纠缠不清。”
男人的目光多次停留在她突出来的肚子上,不假思索地拒绝:“你安心养胎,至于离婚……上次是我喝多了犯糊涂,我暂且没有放弃当你丈夫这个打算。”
丁茯苓头疼地按着太阳穴,劝说:“你已经有了白千紫,就别再一脚踏两船了,何况因为你,白千紫经常找我麻烦,上次她甚至想杀死我的孩子。周云成,你就不能行行好,让我们母子过安稳的生活吗?我不贪周家的分文,只要你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可以净身出户。”
她分析利弊,好言好语地相劝,然而周云成像是没听见般,还转移话题问她孩子的情况。
见他投向自己肚子的目光有些着迷,丁茯苓并不想再让他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谁,便先一步离开。
周云成要送她,丁茯苓不肯,男人只能用目光远送。
由于之前被白千紫推倒,再加上刚刚动了气,丁茯苓在回去的路上突然肚子涨疼,这还是怀孕以来第一次痛的她连路都走不了,直接扶着墙蹲坐在一边。
见状,周云成急匆匆赶过去,不由分说将她拦腰抱起,接着火急火燎地将人送进医院。
途中,女人紧咬牙关,钻心的疼痛使她一身冒虚汗,棉麻质地的衣服都被浸湿。
周云成心急如焚地开车,生怕她和孩子出事,虽然那个孩子不是他的,可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底没来由得涌现一股特殊的情愫。
他握住她的手,给她加油打气,请求她一定要撑住。
丁茯苓的意识几近崩塌,眼泪簌簌落下,要知道正是因为这个孩子的降临,才让她坚强地面对这些日子的磨难,如果孩子没了,她的世界仿若失去了光,从此再无生机。
到了医院,丁茯苓被医生带去紧急检查。
周云成心如火烧,短短的十几分钟像是过去数十年般煎熬。
终于,丁茯苓被推出来,女人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憔悴又清瘦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