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又道:“这宫中之人又是趋炎附势心理扭曲的……”
后面的话没说明,在场的都听懂了,心底倒是浮现出对南宫铭的疼惜。
沈玉华抿了抿唇没多说什么,先不说她与南宫铭无甚矫情,其次她这样的身份出面的话恐怕还会惹了沈宴辞疑心,到时候他处境也许就更加不好了。
也只能日后再寻个机会帮他一把了。
“这件事情莫要再提,尤其是他来时,不要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
风珞二人闻言顿时明白她的意思都点头答应下来。
次日一早,沈玉华所在的寝宫又恢复了热闹,不过这会儿倒是多了一个人。
昨日得知南宫铭处境之后,她今日便特地将他叫了过来同她们一块玩牌。
沈宴辞见自己让她困在宫中这么久都没听见她有什么动静,顿时就有些疑惑,找了太后来养心殿。
“母后,你这些日子在沈玉华寝宫待着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太后听闻他来寻自己,便明白定然是询问自己沈玉华的事情,可这些日子沈玉华的确就是在宫中跟着白家的人一块玩,唯一特别的一点便是……
“其他倒是没什么,只是不知道这公主如何跟南宫铭熟稔起来,竟然今日邀着他一块在宫中玩牌。”
“南宫铭?”
沈宴辞挑了挑眉,眼底有些惊讶,心下却是了然。
“这样啊既然如此,便没什么事了,母后今日便留在养心殿用晚膳吧。”
宫内一片平静,可宫外却十分混乱。
自从金老板被抓之后,沈宴辞便下了命令让官府的人将走私的商人都抓起来,原本也不过是杀头受刑,最后再罚些银钱。
可沈宴辞却是不这样,他拿着走私当作借口,将走私的商人抓到牢狱之中判刑这就算了,可他却让官府的人去抄了那些商人的家。
这多少跟金老板沾上关系的也难幸免于难。
临川商会。
此时正位坐了一位长相十分精明的中年男子,面色严肃,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大事情。
他看着下首的人一言不发,坐在下首的人倒是沉不住气。
“石会长,官府的人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们柳家好几个旁支不过是跟金老板有些其他生意上的往来,竟然也被他们查抄了家去,这不是明摆着冲着我们家产而来?”
这话一出,立马就有人开始帮腔。
“是啊,石会长,这件事情我们该如何解决?咱们辛辛苦苦赚的银钱,这些当官的随便找个由头便能查抄了去,虽说为商本就地位低下,可我们对国家也不是全无贡献。”
“石会长,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是啊,石会长,再这样下去,谁还敢从商?干脆买了那一亩三分地去村里当个农民算了,反正到底也是被抄家的。”
石德逸被他们吵得头疼,可也知道现在临川商人所面临的困境,官府这一次的确是让他们也寒了心。
之前两国开战,他们这些商人捐钱的捐钱,捐物的捐物,没少做奉献,现如今因为一个走私的名头,将人给抓了就算了,他们这些兢兢业业没有参与的人,竟然也被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