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的抬眼四处扫视,待看到围观人群里的程远航时,委屈的泪水瞬间脱框而出。
晶莹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似得,扑簌簌的顺着脸颊滚落,很快湿润一片。
程远航看的只觉得心脏绞痛,心疼不已,他脚步动了动,犹豫着是否上前。也就是这么犹豫的片刻,被姜婉捕捉到了,她垂下眼睫的眼底闪过怨毒,暗自掐住手心,哀泣道:“江先生,我知道您在这上海城的地位说一不二,知道您喜欢猫儿,与她交好,可您也不能为了她,便诬陷于我吧?江先生是大人物,我惹不起!可因为她而毁我名声,我何其无辜?江先生难道不会觉得于心不忍吗?!”她句句控诉,潸然泪下。
苏旻惊愕的眼珠子都要脱框而出,这女人怎敢?她身份究竟如何,阿韫可是查了清清楚楚的!那么,她到底是仗着什么,就敢空口说白话,反过来咬江先生一口!
父亲还在楼上书房与各个同僚商谈政务,他急的怒火攻心,扬声冷斥,“姜婉,还不闭嘴!说什么胡话!”
这是所有人都不向着她了。
姜婉缓缓瘫软在地,哀哀戚戚的哭的令周遭的男士们看了心疼,她身体颤抖,如风中的一叶浮萍,摇摇晃晃,几乎要哭的晕过去,“大哥,你是我哥哥呀!就算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但我一向是尊敬你的,如今,你就任由妹妹联合外人一同诬陷我吗?要是苏家没有我的立足之地,我走便是,何苦如此陷我于不义?!阿娘!呜呜呜……你走时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不如将我一同带走,也好过受人磋磨啊……”
啧,苏葵直看的叹为观止,瞧姜婉这又是捶地又是痛哭的,有心软的已经开始抹泪控诉的瞪她了,好像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一样。
江蓠苼瞧着这一出大戏,似笑非笑的挑高了眉,”不好意思,我倒真不会于心不忍,这辈子手上沾的血太多了,若是我一个个忏悔,那岂不是要出家当和尚日|日念经祷告?”说罢被自己逗乐,懒得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