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用陈粮打发他们,再掺杂些杂粮麸皮里面充数。
给了他们粮食,喂饱了他们的肚子,难免不叫他们吃饱有精力来骚咱大梁的边境。
魏子骞跟闵云彰告辞回家,心中把那股厌气暂且咽下。
出得宫门,外面已是细雨绵绵。
此时更深夜半,国公府里寂无人声,只有绵绵细雨积落在草木树叶上,落下去时发出簌簌声响。
国公府里不如宫中那般星罗棋布的灯光,只有零星几处点缀在草木间,廊下风灯在黑暗中发着光。
回到家中,先去西次间把身上沾染的那位长公主腻人的脂粉气息洗去,换了件月牙白的袍子,乌发一半在脑袋上用玉冠束髻,其余的披散在背后,袍子也是儒衫款式,袖口微敞。
这才走进寝室里,此时的夏思蝉早就睡着了。
黄昏时康成进来回话说是今儿皇帝宴请乌孙使臣,国公爷估计要到夜深才能归家。叫她不用等他用膳,早点安寝。
夏思蝉见到康成,忙叫侍菊去取前日刚画好的画作出来,烦他带去山水阁交于邱老先生手中。
这会儿她刚好一觉醒来,迷迷糊糊睁眼见到魏子骞回来。
他站在她面前,整个人如芝兰玉树般清隽温雅。
“相公你回来了。”她说话时尾音拉的长长的,绵绵的还沾着些刚醒的惺忪。
魏子骞一顿,看着她迷蒙的眼神并未开口。
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睫:“嗯,把你吵醒,为夫这就熄灯。”魏子骞弯腰把鸟兽状铜灯给吹灭,随后,脱去鞋履上床,对着侧身朝他的夏思蝉道:“明儿午膳后,我叫人来接你去看蹴鞠比赛可好?”
夏思蝉睡意渐浓,也不知道有没有给听进去,小嘴嘟囔着:“唔......”随后,在魏子骞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沉沉睡去。
魏子骞哑然。
······
一夜好眠,春风春雨不过是陪衬。
翌日湛空飞虹,万里晴朗。
待到夏思蝉起床后,魏子骞早就打了一套拳,神清气爽地去宫里处理公务。
这些日子,朝中公务说忙不忙,说闲不闲。
乌孙使团的事,倒也不用魏子骞劳神,自有专门的部门前去应付。
只是从帝王口中露出许意思,估摸着不久皇帝要去温泉山庄避暑。
既便皇帝要去温泉山庄避暑,也是要等到皇后娘娘三个月怀胎稳了之后的事。
因而,魏子骞不管皇帝去不去,他都要提前打理好朝中事务,以便皇帝万一出行,好安心离开。
昨夜,夏思蝉迷迷糊糊地好像听见魏子骞说什么蹴鞠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睡糊涂,做的梦境。
夏思蝉摇了摇脑袋,很快便把此时抛置脑后。
洗漱后,用了早膳,奶娘照例把小沉融抱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