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这次当真是遭了罪,他身子骨本就强健,虎狼之药一下下去比其他男人更奏效。
解了药性之后,还要喝上半个月的养生茶。
孙修仪送的甜汤还没撤下,太医们检查过,她没得抵赖的。
不过处置孙修仪却无法像犯事的宫女那般轻易就打发了,且李孙太傅的嫡长孙女,陈潇便是意思意思也得知会孙家一声。
其实,是给那些不安分的后妃们以及她们娘家一个警醒!
也是给那些顽固不化的老臣们一个警醒!
别再在朕跟前耍花招!
当初是你们哭爹喊娘的要朕纳妃,现今,你们看,这就是充盈后宫的结果。
看你们往后还要不要把手伸进朕的后宫,管着朕纳妃,什么雨露均沾的屁话!
此举一出,不用说,给孙家的清名上添了重重一笔污点。
孙太傅是个要脸不要命的,听了这等事差点闭过气去!
当即臊红了老脸,趴子地上长跪不起。他直言:“老臣惭愧,教养出这么个不知羞耻的东西,实乃家门不幸!还请陛下严厉处置,老臣绝无怨言!”
他仿佛比当事人还痛恨,陈潇闻言,咂了咂嘴,不知道怎么说了。
孙家这老头狡猾又沽名钓誉,看着可真膈应人。
此事之后,暗卫们早就把事情始末上呈至他手上。
陈潇仰靠在椅背上,斜了眼看地上的老头一副半点不知情的做派,连嘴都懒得张。
“老臣请柬,孙修仪大逆不道触犯宫规,请赐三尺白绫。”
嗬,这还用你提醒!
孙博年纪老迈却半点不显衰朽之气,中气十足道:“陛下请不必顾念老臣的脸面。老臣管教不严,请陛下降罪。”
陈潇抬眸瞥了他一眼,心中冷冷一嗤,他当然不会顾念。
“孙氏女枉顾宫规,私用禁药,其心可诛,今日赐毒酒一杯,择时处置。”陈潇慢慢坐直,双手交叉放在下巴下,幽幽地盯着孙博道:“孙家教女不严,罚太傅孙博停职禁闭思过。”
孙博都傻了。
皇帝怎么不安道理走?
虽说孙修仪私用禁药罪难辞,可孙家并未参与其中,怎地罚的这般重?!
“怎么?太傅是有何不满么?”陈潇似笑非笑:“若是有,且说来听听。”
孙博当即惊出一身冷汗,磕了个响头,连声告退。
皇帝叫你回家停职禁闭思过,就是至仕的意思。
你想呀,皇帝什么时候才记得给你解除停职禁闭。
时间一长,早就抛到脑后去了。谁还记得有你这号人物?
加之,自己又不是魏子骞,是什么鼎足之臣,也没有从龙之功。朝堂离了你不行。
原本就是因为家道渐渐衰匮,这才指望把打小精心教养的孙女想尽办法送进宫来。奢望家族能凭借后宫有人,更上一层楼。
哪想到,不仅不能如愿,连他这个孙家仅存的在朝中握有权力的太师都倒了下去,孙家家族完已!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悔之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