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可以说吗?”
“把犹豫去掉!必须说!没有人生来就是被欺负的!”
问橙被店员带动起情绪,义愤填膺的鼓励店员反抗。
反而是一旁的单谚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一切都太顺利了,店员作为一个长期受害者,一定是有什么把柄在纪海风手中才让她心甘情愿的被操控,她根本不可能被几句话说动放下戒备,并坦诚的说出自己隐私的,除非是她故意想让别人同情她。
一想到这单谚疑心病上身,悄悄走到别的门旁,伸手去拧门把手,直通纪海风工作室的走廊两侧总共才四间房,除了纪海风殴打店员的房间和自己与问橙刚才躲藏过的房间没上锁外,与之相对的另外两间房都是关门上锁,转不动门把手的。
杀人后将物证锁起来才是正常反应,能光明正大的开着门炫耀,不是纪海风变态的自信,就是店员想把自己当枪使脱离纪海风控制。
单谚检查门锁的同时,问橙已经跟着店员进入她刚才被纪海风殴打的房间内了,问橙也怕自己出事,进门后专门给自己留了条门缝,万一这店员和纪海风是蛇鼠一窝,自己察觉不对跑为上策,但她如果是被欺负的好人,自己绝对不允许她再被纪海风继续控制。
都已经进入屋内了,问橙也坐到店员对面了,店员突然戒备的问了问橙一句:
“你不是老板派来套我话的人吧?”
问橙虽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下,对方突然对自己戒备有些奇怪,但为了让店员安心,问橙还是非常认真的回答着:
“不是!绝对不是,我不仅和纪海风没关系,我还可以让他失去他最想要的东西。”
“真的吗?”
“真的!你现在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才对我产生戒备的吗?那不如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问橙再次坚定的点头确定自己可以毁了纪海风,并试着找突破口与对方沟通。
有了问橙的抛砖,店员没再迟疑主动开口跟问橙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庞媛,今年二十六岁,在这里工作六年,五年前我父母自驾游出车祸,我贷款借了医药费,结果碰上套路贷,利息高到我根本还不起,后期父母双双去世后,利息堆积到我卖了家中别墅的同时,还……还半推半就的成了老板的情妇。
老板替我还了所有的钱,我本该感恩的,但三年前老板和老板娘闹离婚的时候,我发现了借给我钱的人是老板手下的子公司负责人。”
“你这是被套路了!报警啊!”
问橙是受问谦的影响过重了,什么都能想到要报警留证据,都没等庞媛说完,问橙先脱口而出‘报警’了。
“我没有证据,我高中毕业后第一份工作就是这里,我曾经还想过嫁给老板,在这里了却余生。我就算真有证据报警,老板也会反咬一口说我是小三上位失败报复他!那我还有必要报警让外人再撕裂一次我的伤口吗?”
“是我考虑不周了……”
庞媛的话让问橙瞬间有了一丝愧意,但很快她就意识到,难不成是店员杀了万重和池箫箫栽赃到纪海风身上,现在以受害者的身份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