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趴在地上的问橙一点疼痛也没感觉到,反而是马上从地上站起来,走过去捡青铜剑。
“问橙……”
没了雾气的干扰,洛星河借着隐约的月光看到了从地上爬起来的问橙走路一高一低一瘸一拐的,他这才发现问橙的脚腕扭歪了,那么严重的扭伤问橙居然没有感觉到,这让他忍不住出声提醒,但刚开口,问橙就先一步捡到了青铜剑,看着她熟练的挽了剑花,转手就把青铜剑扛在了肩膀上,洛星河默默的闭上了嘴。
御剑心扛着青铜剑转头抬眼看向洛星河,刚踏出一步,脚腕处传来的伤痛疼的他差点遁回青铜剑中。
因为疼痛,御剑心没了刚才的霸气,将青铜剑插入土中,拉拉裤腿大大咧咧的随意坐在地上,脱了问橙的鞋子冲着脚腕比划一番后,猛的一掰,将问橙刺穿脚踝的一节碎骨顶回了原位。
“你!给本尊折段树枝过来!”
洛星河盯着问橙的青紫有些浮肿的脚已经看呆了,根本没听到御剑心的声音;他还在惊叹于御剑心帮问橙正骨连眼都没眨一下,若换做问橙本人她的惨叫声能响彻这方圆二十里地。
“本尊需要木棍,你没听到吗!”
御剑心再次提醒洛星河一遍,洛星河这才回神马上去找树枝;随手从路边树上掰断几根树枝后,将衣服撕成条跑回来帮御剑心固定脚腕。
“唉,问橙这身体快成瓷娃娃了,你也不是多高,她居然能摔劈了骨头,你说你是有多克她!”
御剑心再次旁敲侧击的敲打洛星河。
“她因我而伤,我留在她身边照顾她理所应当。”
洛星河故意转移话题,将御剑心从地上拉起来,像拐杖一样扶着他向戏台走去;御剑心则没问橙那么避嫌,拉住洛星河手臂往前一拽,顺势将双手按在他肩膀上,整个人挂在了他背上。
“既然要照顾那就背着,有你这双腿不用,指望本尊自己走过去吗?”
洛星河默默背起御剑心向戏台走去。
此时的戏台上张灯结彩灯火通明,红色的喜绸围着戏台扎了一圈,但台上的两位戏子却是在素身唱戏,身上连点唱戏用的行头也没有,只是一人一身普通的破棉夹袄,两人对视而唱发出悲伤的哀怨之音。
此时台下摆了二十多条木质长凳,空荡到没有人坐在上面,每条凳子外面都有一层包浆,足以看出这凳子的使用频率不是一般的高;长条凳前摆着一黑色四方桌,桌上有两个青花瓷带拖带盖茶杯分列桌子两侧,桌旁一左一右两把黑色太师椅,椅子一看就知道它与桌子是一套的。
右侧椅子上已经做了一个人,一身民国风的深灰色开襟棉马夹,马甲上手工绣着暗纹,打眼看去就是非常值钱的样子,与台上穿破旧夹袄的两个戏子形成了鲜明的贫富差距。
台上的两人相互陪衬着,就算他们唱的曲调再哀怨,至少也是一双人,但台下这位背影落寞,看似像有钱阔气包了整场,实则形只影单孤寂落寞,似有无尽苦楚无人可分享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