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透明的浴帘后面隐约有个人影摇曳,对方以单腿搭在浴缸上面的奇怪姿势靠墙半坐在浴缸旁,她的另一条腿半蜷着脚尖微微伸出浴帘,大拇指上钉着一根筷子粗细的金属长针,长针刺破指甲贯穿整个脚趾,远远的看着就能感受到脚趾上的疼痛,却并没有血从伤口渗出,地上干净到只有一排水脚印。
“哥,既然是你左眼看到的,那她就不是人!咱们有御剑心在手,怎么能怂呢,碰到多少次这种事了,能人为解决就靠咱们自己,解决不了就请御剑心啊!别怕,你掩护我咱们过去看看,说不定是闻王本魂被谈星误打误撞的反杀了呢。”
问橙握住青铜剑躲到问谦身后,嘴上说着不害怕有御剑心,实际行动却是在推搡着问谦打头阵。
“问橙,我看是你比我还害怕,不然你待在这里把青铜剑给我,我拿着剑过去看看。”问谦说着伸手接过问橙手中的青铜剑。
有了青铜剑在手,问谦底气十足的走到浴帘旁边用剑尖挑起了浴帘,打量着浴缸与浴帘之间半坐在夹缝里,虚弱到半透明的粉色长发女生。
“你是闻王吗?”
问谦主动搭话,对方却根本没用正眼看自己,只是微微抬了一下眼皮,缓缓的将头转向另一侧。
“你妈姓王,你爸姓闻,你爸闻坡是我妈闻静的侄子,你能明白咱们之间的关系吗?你得管我叫……叔叔,对就是叔叔,门口那个叫姨就行。”
问谦看着没了烟熏妆的闻王与问橙手机上的照片还有几分相似,便确定了她的身份,只是在掰扯关系上卡壳了,本以为这么叫是对的,问橙猛的咳嗽两声小声提醒着问谦:
“哥,叫错了,她等于是咱们的表侄女,叫你表叔没毛病,我这是表姑。”
“表什么不重要,她又不可能真叫,让她知道咱们是亲戚关系方便沟通就行。”
问谦冲着问橙摆摆手让她别捣乱,闻王嘴角挑起一抹笑意忍着疼痛,娇嗔的开口撒娇到:
“表叔,帮我把头上的针拔了吧,刺在头皮内真的好疼啊!”
“咦!我鸡皮疙瘩都要起一身了,你是怎么好意思对着我喊出口的呢?”
问谦一听到闻王的声音,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后背凉嗖嗖的,就跟屋里开着窗户自己被过堂风掀翻了一样,他嫌弃的回避着闻王,走到门口把青铜剑还给问橙,让她过去给闻王拔针。
“她还算挺好相处的,你去帮她拔针,咱们带着她去市立医院太平间等着送上鬼车。”
问橙极不情愿的被问谦推了出去,刚想拔闻王大拇脚指上插着的的长针,被闻王抬手拉住了。
“不要,定住我的针在头顶上,先拔它,脚上这根我自己就可以的。”
“好,但你头上全是头发,我也没看到针在哪里。”
问橙还是害怕闻王的,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用眼睛打量着闻王的头发完全不敢靠近下手去摸。
“你在害怕什么?我是你亲戚又不会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