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改。”事关电影,杜采歌寸步不让。
“这不关我的事,是你要操心的。”
旁边董文宾和邹国勇也帮腔:“老杜(小可),你这就不对了,输了就要认,挨打要立正,这是你常常对我们说的话,现在自己不认了么?”
“我从不拿电影开玩笑。”杜采歌将烟丢在地上,踩了一脚。烟抽着很香,但有害健康。
他虽然无意长命百岁,但并不希望自己牙齿熏黑、每天半夜咳嗽咳醒来。而且据说尼古丁和焦油会影响那玩意博起,影响男人的自信。
所以,抽两口就丢,坚决不上瘾。
“你不是能么?改一下剧本你都做不到?做不到以后就别在老子面前吹牛。”彭斯璋使出了激将法。
一直看彭斯璋不顺眼的邹国勇也替彭斯璋说话:“小可,毕竟兄弟一场。拍电影这么好玩的事,肯定要大家一起玩呗。”
杜采歌之前一直有些晕乎乎的。
主要是头部被打了很多拳,还不知道有没有脑震荡。
现在挨打的地方越发疼痛,反而让他清醒了不少。
现在认真一想,他觉得虽然彭斯璋这些年变了很多,“得志便猖狂”,忘了初心,但至少彭斯璋表现出了对这份友情的看重。
其实以彭斯璋的咖位,来参演这部微电影,对他并没有什么看得见的好处。
既然这样,既然他还把这份友情放在心里,那就暂时抛开别的恩怨,带他一起玩票吧。
只是剧本的事,确实要慎重考虑。
飞快地考虑一番后,杜采歌又吐了一口带血丝的唾沫,看着彭斯璋:“主演的位置肯定没有你的份。”
“老董和勇子是主演吗?”
不用杜采歌回答,董文宾和邹国勇都抢答了。“我是配角。”“我也是配角。”
彭斯璋揉着青肿的脸颊:“我只要戏份别比他们少太多就行。”
杜采歌点点头:“你的档期?”
“最近有空。”
“最近肯定不行,”杜采歌刺了他一句,“你被打得这么惨,你脸上这肿没有一个星期消不了。”
“你觉得你能比我好到哪去?半斤八两。”彭斯璋回敬道。
杜采歌看着他,倒不觉得讨厌了。
男人之间的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荒谬。
明明积压了很多看不顺眼,厌恶,甚至憎恨,打一架之后,马上就消气了,觉得又可以做回兄弟了。
不过这也是因为和彭斯璋是在少年时期遇到的。
成年以后,在社会上再遇到的朋友,肯定不可能这样。
“玛德,我想去医院了,我感觉我眼角要缝针。”彭斯璋抱怨道。
“嘿嘿,我感觉还好。所以说起来,其实是我赢了。”杜采歌的怒气消失了,开始有点沾沾自喜。
“老杜,我劝你也还是去一下医院吧。”董文宾说。
“怎么。”
“我突然发现你鼻梁好像有点歪。是不是被打错位了?”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