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他往前凑了几分。“过河拆桥?”
尚璎珞皱眉,在这儿跟她乱用什么成语呢。
她朝着后面靠了些,“要是王爷想睡在这儿,那就请便。”
说着,尚璎珞就准备支撑着酸软无力的四肢起身下床。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她还不如去找间屋子,去看看实验室如何了,再顺便给自己扎一针退烧针。
尚璎珞慢腾腾地起身。
古代的衣服一层堆一层的,无比繁琐,以至于丝毫没有走光的风险。
只是所以尚璎珞才刚刚起身,手腕一紧,人就再次倒在了榻上。
而她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阴影当中。
穆澜渊双手撑在两边,一双眸子定定盯着尚璎珞。
两人之间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是姿势之中却又带着别样的暧昧。
尚璎珞下意识的皱眉,伸手抵住穆澜渊的胸膛,怕他会像前几次那样有别的动作。
全盛时期的她对付穆澜渊都只能靠毒,更何况如今她还病着,没什么力气,空间也还不能打开。
胜算几乎为零。
权衡利弊之后,尚璎珞决定静观其变。
穆澜渊只是盯着人,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他眉宇间的倦意还未曾消散,目光却十分锐利。
“你可知本王为何会睡在这里?”
尚璎珞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怎么会知道。”
穆澜渊像是轻笑了一声。
低沉好听的声音落在耳朵里,是一种享受。
他单手扯了扯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襟,“方才你昏迷,任凭怎么拉扯,死活拽着本王的衣服不肯放手。”
尚璎珞一愣,下意识地就想反驳。
怎么可能,她又不是变态,拽人家衣服干什么?
等等,刚才昏迷,半梦半醒间似乎是做了个噩梦开着。
她恍惚梦到阿黎被活活摔死,还梦到她的师父和曾经佣兵团里跟她交好的几个朋友都死于非命,身首异处。
而她像是被什么力量死死压制着,没有办法行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屠杀殆尽。
梦中的那种真实感和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历历在目,就像是真是在眼前发生的事情一般。
令她心悸不已。
当时她似乎确实是紧攥着什么来着,现在反应过来,应该就是穆澜渊的衣襟了……
整了半天,这事儿的源头还真在她这里……
她红唇微抿,默了默。
目光注意到穆澜渊面上疲态,猛地想起这人貌似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尚璎珞在心中叹了口气,抿着唇老老实实道歉:“抱歉。”
是自己的错那就得认,这事儿自己做得确实是不地道。
主要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对于穆澜渊的戒心会这么低。
意识到问题的尚璎珞眼神深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