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近一些的人,都有一种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要被那猎猎罡风直接给绞杀的错觉。
多年来在沙场之上练成的肃杀之气,又岂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山匪能够抗衡的。
土匪头头疼得几近昏厥,但是面前朝着自己慢慢走来,周身的气质危险又可怕的男人,他根本就不敢晕。
只能死死地咬着自己的舌头,令自己保持着清醒。
他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他要是真的晕过去了,就再也别想再睁开眼睛……
在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到底招惹了一尊怎样的大佛。
周围的人看着他凄惨的下场,以及还在淌着血的某个位置,不由得感觉自己的胯下一凉,跟着幻痛起来。
苏伯庸撇撇嘴。
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王爷这么不高兴过了,不过这个蠢货也是自己活该,竟然敢对着王妃嘴贱。
穆澜渊的冰寒的眸光扫了男人一眼,语气毫无波澜:“聒噪。”
苏伯庸立刻会意,直接就将男人自己的鞋子拔下来,塞进了他的嘴里去。
土匪头头还在哀嚎着,嘴里就猝不及防地被塞满。
然后一股熟悉的脚丫子臭味窜上了天灵盖,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痛苦之余,他差点没有直接吐出来。
恶心,真的好恶心!
他人被熏得半死不活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面前寒光一闪。
长剑泛着寒芒的剑刃,此刻就笔直地正对着他的面门,他还没有来得及惊诧着求饶,就感觉自己的脸上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脖颈间有一块肉,直接被活生生的给切了下来。
所谓凌迟,不就是将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给切下来吗!
嘴里被塞着臭鞋子,男人连叫都叫不出来,只是喉咙里面发出了一声声模糊的呜咽声。但是越是疼得倒吸凉气,那股难以忍受的臭脚丫子味就扑鼻而来。
又疼又想吐。
他现在哪里还有方才一星半点的嚣张之意。
像是条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呜咽着。
在场的人都是经历过惨烈无比厮杀的人,虽然眼前的这一幕有些血腥,但是也在大家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包括尚璎珞在内。
苏伯庸看着男人的惨状,撇着嘴默默地在心中咂了咂舌。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王爷本来就是出了名的护短。
更何况这次的对象还是王妃娘娘。
几个来回,男人身下的鲜血已经都形成小血泊了。
尚璎珞眯着眼睛,走上前去,握住了穆澜渊握着剑的手。
后者蹙着眉侧眸看她,眼底似还带上了几分疑惑之意。
“先问问他到底是谁的人吧。”尚璎珞淡淡地开口。
穆澜渊的眉心紧蹙起来,“就算是他死了,本王也能够查到。”
言下之意就是有他没他都一样,干脆杀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