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亮的眸子荡着一圈圈的薄雾,恨不得能将麒王生吞活剥。
“来人,将恭王府上下全部围住,王妃娘娘生了重病不便见客,张嬷嬷带着你身边的人,将王妃娘娘寻常用的那些东西,都给收拾收拾。”
“至于那些不值钱的珠宝首饰,便直接丢在这里就是,三日之后会有马车来接,到时候请王妃娘娘去西苑别居小住上一段时间,也算是散散心了。”
说完,他便以还有要事为理由,离开了。
尚璎珞坐在屋子里,抱着手臂不慌不忙。
倒是春桃不停地拍着门,一会儿求饶,一会儿怒骂,最后又在这门上踹了两脚,倒是真性情。
“娘娘,他们现在把屋子里头所有的侍卫全部都给打发走了,这变相地就是把咱们软禁在这里了,那张嬷嬷一日三餐给咱们送来一些吃的喝的,连一句话都不愿与我们说。”
“先前我骂她,张嬷嬷还知道反驳两句,现在我骂她,她竟如哑巴一般,对我置之不理了。”
相比较之下,尚璎珞倒是坦然得多。
对方的目标是他就算是逃到了天涯海角,对方也会找到,所以无论在哪里结局都是一样的。
好在穆澜渊那边,已经送来了书信报平安。
此去穆澜渊会暗自带上一批精兵强将,同时会派人守在自己身边,那些暗卫会保护自己不会被伤害。
春桃看尚璎珞坐在一边一动不动,又有些担忧
“娘娘你可千万不要忧虑,我看这麒王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对咱们动手,只是他这三日之后要把咱们带到西郊别院,这消息要是传了出去,娘娘您这名声可就彻底的毁了。”
这消息要是传了出去。
她这个恭王妃竟然私底下与麒王交好,甚至还堂而皇之地住到了他名下的别院里去。
知情也好不知情也罢,大家都会在这背地里揣度,尚璎珞是个下贱女子。
丈夫刚去带兵打仗,转身就投入他人的怀抱。
“不怕穆澜渊书信已经说了,有暗卫守在附近会照顾咱们的周全。”
“再说这一切都是麒王个人的做法,这个消息若是传到了穆龙瑞那个狗东西的耳中,是不允许的。”
“毕竟穆澜渊还没走,皇帝还需要这个弟弟为他出生入死,若是这个弟弟背负夺人妻子的骂名,日后还如何帮他在民间树立威严。”
麒王以为整个王府已经被他们守得水泄不通,哪知道每日晌午,穆澜渊都会让人送来书信与尚璎珞相互交换报个平安。
王府里现在是什么情况,穆澜渊在西北军营也是了解得一清二楚。
翌日小律送来书信,只是寥寥几笔,却发现王爷的神情瞬间就冷了下来。
冷得刺骨。
“王爷,是不是府上出了什么事?”
穆澜渊将手中的纸片揉得细碎丢进火盆里,语气极为平淡但熟识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要大发雷霆的前兆。
“麒王计划于三日后将王妃转移到西郊别院,那西郊别院本就是他名下的产业,他这是想要堂而皇之地,将她变成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