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呈还是觉得不妥,他坐在椅子上,扶额甩了甩手,“那这件事就交与你去办吧,本王乏了。”
傅柔对他不依不饶,“王爷,这件事必须要你出面,否则……”
“否则如何?!”
这声音?!
萧景呈听到,都不由得从椅子上跳起,看向门外。
只见一个太监推开门,随之进来的,居然是当今圣上萧风渡!
“父皇……”猛然看见自己的老子,萧景呈面色煞白,他看向傅柔,她却没有瞧他一眼。
而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给皇帝欠身行礼了。
“民女傅柔参见陛下。”
“咳咳咳。”萧风渡被人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进门,坐到就近的椅子上,萧景呈连忙跪到他面前,“父皇何时来的,怎么也不叫人通知一声?”
闻言,萧风渡一声冷笑,“通知?”
“若是提前走漏风声,朕要如何亲耳听见,朕最得宠的儿子,竟然想要毒害朕的性命!”
萧景呈暗道糟糕!
他不敢抬头,余光却瞥见了,在皇帝身后的一众人里,似乎有太子的身影?
这更加让萧景呈确定,刚刚他跟傅柔的对话,被父皇听到了!
萧风渡双目浑浊,却透出一丝精明的光芒。他看着萧景呈,眼底尽是冷意,“呈儿,你干的好事!”
他没有明说,萧景呈就继续装傻,“父皇,儿臣听不明白您指的是什么?”
“朕早就到了。”看他这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萧风渡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拿起龙头拐杖,重重敲在地上,“太子将朕接出皇宫,就躲在暗处,你们的对话,朕听得一清二楚!”
“朕扪心自问,无论是作为一个父亲,还是作为一国之君,朕待你离王都是不薄的。”
“你是朕最器重的儿子,朕信任你,却不想,你时刻想着篡权夺位,甚至不惜用邪术害死朕!”
萧风渡大发雷霆,萧景呈连忙解释,“父皇,事情不是这样子的……是他!”他指向皇帝身后的太子,双眸猩红,“这一定是太子的阴谋!”
“儿臣从未想过害父皇,儿臣……”
“朕亲眼所见还有假?”
萧景呈一脸怒容,恨不得了拿刀杀了萧寒珏!
“父皇,太子多年不问朝政之事,他怎会突然进宫告儿臣的状?依儿臣看,这分明是他设计陷害,挑拨我们的父子关系!”
萧风渡见萧景呈执迷不悟,他皱着眉,痛心下令道:“来人,将离王带去大牢,听候发落。”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
侍卫仍旧犹豫,萧风渡神色变得威严,“带下去!”
“父皇,儿臣还有话说……”萧景呈心里的愤怒暴增,无奈一句话没说完,萧风渡便重重一拳拍在椅子上,“朕一直都知道,婉妃死了。”
“朕不舍得她年纪轻轻就离开,你护她尸身周全,让朕觉得她还是鲜活的,朕感谢你。”
“但你献阴阳镜,置朕的龙体于不顾,这才是最令朕痛心疾首的。”说到这,萧风渡深呼吸一口,将怒火压了下去,他挥挥手,示意侍卫将人带走。
萧景呈仍旧不死心的叫喊,却无人理会。
离王被带下去后,萧风渡在书房坐了片刻,萧寒珏便拱手说道,“父皇,该回宫了。”
他没有做反应。
萧寒珏就使了个眼色,太监扶萧风渡起身,“陛下,您该回去歇着了。”
随后,皇帝的銮驾如来时一般,低调的离开了。
离王府顿时大乱。
傅柔趁乱,不知何时竟然逃了!
南昭君担心她会连累云家,便亲自去抓,但还是让傅柔给跑了。
“就差一点。”她唉声叹气,靠在路边的树上歇息。
这时,萧寒珏和暗一突然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