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珏乐了,当她是开玩笑,便叮嘱道:“你啊,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头跑。人家府上的女孩子,都在家绣花弹琴,你学学。”
“我学那些做什么,没用的东西。”裴泠羽拧眉,语气添了几分骄傲,“我同她们不一样,我可是跟着寒哥哥做大事的人!”
“你啊,说话千万要谨慎些。”萧寒珏不再多言,只嘱咐道:“这几天不要在外面瞎跑,没事就回家看书去。”
“我……”
裴泠羽根本来不及把后边的话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气得裴泠羽原地跺脚!
“哎!你这个人!油盐不进的!”
在所有人看来,裴泠羽都是热脸贴了太子的冷屁股。可是没有人看到,她在回到自家的轿中以后,脸上的那层戏谑就消失了。
她手上握着一只竹筒,是方才萧寒珏秘密交给她的。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少有的冷静。
这些年,外人只看得到她咋咋呼呼的一面,却从来不会有人想到,她这个整日缠着太子,嚷嚷着要做太子妃的人,其实只是萧寒珏的下属。
裴泠羽收好竹筒,掀开窗帘,不悦的嚷道:“走走走,本小姐以后,再也不想来这种伤心的地方了!”
人群中,一双眼睛盯着裴泠羽的轿子离开。
很快,他就趁人不注意,悄声溜了。
在隔着一条街的地方,傅柔脸上带着面纱,在此等候多时。
那官兵的衣服太过耀眼,傅柔便将他带到了没人的地方。她抬手,自袖中取出一锭银子,扔到了他手上,“说吧,有什么消息。”
“一切都正常,就是不久前户部尚书的千金过来,闹了一会子,让太子给撵走了。”
傅柔有些诧异,“她不是好久没来扰太子了?”
“是啊,因为那次被太子说生气,就没再来过了。今儿个,是知道太子遭了软禁,她才过来的。”
那人仔细检查了一下银锭子,确认无误以后,塞到了腰间荷包里。
傅柔想了想,对他说道:“太子府的后门儿也有人把守,你能去吗?你留心观察些,主要是半夜时候,瞧着有没有大口箱子从东宫里搬运出来。”
“什么箱子?我都没瞧见过。”
傅柔皱眉,“不该问的别问那么多。”
“你做好自己分内之事,我不会亏待你的。”
她不愿在外逗留太久,会有暴露行踪的顾虑,便快速离去。
萧景呈就在不远处的茶坊里坐着。
傅柔进去后,摘掉面上,露出疑惑来,“王爷,我觉得那些镇守的官兵,都不是干实事儿的,不如我们从太子府里买通个人,方好办事。”
萧景呈沉默不语。
她能想到的,难道他就想不到?
他早就想那么做了!
只是东宫里人虽然多,能深得太子殿下重用的人,就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个。他能挖到谁的墙角?
他们哪个,不是武功出神入化的高手?
这些且先不说,就是他们追随太子多年,哪怕是在他备受冷落的时候,他们都毅然决然没有放弃。
这些难道,还不足以表明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