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美女,你在哪个宫里当差的?我发现你们这皇宫太大了,我们的宫殿真是无法相比。”
“看这亭台楼阁,看这雕梁画柱,在我们那里,都是非常少见的。尤其是这精美的壁画,和姑娘你一样,美得如同瑶池仙子。”
听到这样哄骗女孩的话术,萧寒珏都不由得怔住。
他本持君子作风,不屑做这种背后偷听人讲话的事情。可是那位西梁来的皇子,属实有点奇怪。
萧寒珏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就停在假山后面。
别说他了,那宫女听见那些赞美的话,差点就晕倒了。她扶着旁边的花墙,脑子迷迷糊糊的,“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哪里来的登徒子!”
这声音充满娇嗔之意。
哪有半点责怪?
那色眯眯的皇子还想说话,宫女捂着脸,娇羞的跑开了。
他幽幽的一声长叹,“可惜了,这东黎皇宫的女子虽说貌美,性格却太过于腼腆了,不似我们西梁的女子那般开放。”
“……”
暗处的萧寒珏,真是听不下去了。
万万没想到,距离东黎最近的西梁国,竟然派了这么以为纨绔的皇子当使臣?难道就不怕,这皇子到处留情,惹一身情债回去吗?
萧寒珏收起心思,朝着勤政殿走去。
皇帝就在这里设宴,款待邻国的皇子和一众使臣。
席间莺歌燕舞。
那位皇子和萧寒珏互相介绍过后,他就坐在位置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些舞姬,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见他有多喜欢了。
原本,在御花园中无意间撞见的那一幕,就让萧寒珏的心里,对这位皇子产生不友好的初印象。
眼下见他这般无耻,他倒是不意外。
墨司彦瞧了半晌,这才起身,对萧风渡行了个大礼。他使用的礼节,和东黎的不同,没有屈膝跪地,只是俯身抬手,搭在另一侧的肩上。
这便是西梁国的最高礼节了。
萧寒珏早就听闻,他们那边不流行跪来跪去的。据说,女子的地位,也不会比男子低下。
甚至有些女子和男人一样,可以入仕为官。
早些年时,萧寒珏还因此非常向往去西梁走一走。他以为那样的国度,会造就不一样的人才。
当然。
如今他也不可否认,治理国家这种事,必然是有头脑出众的人去辅佐。但那样的地方,出来这么个花花公子,确实令人费解。
萧寒珏收回视线,端起面前的酒盅。
一口酒没来得及饮下,就听墨司彦说道:“陛下,阿彦此番前来,为贵国送上百匹牛羊、金银宝器、以及海里的珊瑚和珍珠,是为求好。”
“好,好!”萧风渡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他不过揣着明白装糊涂,假意严肃的道:“你放心,朕已命人备好厚礼回赠,你回去之日,一并带上即可。”
“多谢陛下。”墨司彦一本正经的俯身行礼,又道:“阿彦看到陛下,就会想起自己的父亲。他与你年龄相当,身子骨儿却远不及陛下的硬朗。”
“朕也是琐碎疾病缠身,你回去时,让老太医开一些方子,带回去给你父皇养养身体,他老人家定当无恙。”
“有劳陛下挂念了。”
俩人这你来我往,相互客气了几句,墨司彦套完近乎,就开始奔正事儿去了,“其实阿彦此番出使,还另有一件大事要做。我父皇在信中有所提及,不知东黎陛下的意下如何?”
“你说和亲的事啊。”萧风渡摸了摸胡子,笑道:“朕以为可行。两国交亲,既可以互相容纳不同的文化,也可强强联手,令那些边陲小国闻风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