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咕咚咕咚喝完,这一杯还不够,还要再喝。
没办法,南昭君威了听故事,只好又去给他倒了一杯。
“最后一杯了,再喝就得去厨房烧水了。”
“嘿嘿,不渴了。”
南昭君扫了他一眼,“那就赶紧说。”
“是这样的。纪芙蓉单方面觊觎那裴将军许久了,只是,裴将军从来不正眼瞧她。相反的,听说那姓裴的,有一门娃娃亲,他未来的媳妇儿,去年就找过来了,说两人要成亲了。”
南昭君若有所思:“所以,那纪小姐就觉得很烦恼,经常去找公孙大哥诉衷情?”
“就这么点事儿。”
“看来你的公孙大哥,还是个爱情顾问。”
“他只是经历的多。”墨司彦叹气,“到了他那个年纪,什么事看不透?虽说表面光鲜,瞧着与三十岁的男人没区别。实际上,他的身体怎么样,唯有他自己清楚。”
能从墨司彦的嘴里听到这种有道理的话,令南昭君感到很神奇。
他吊儿郎当惯了,并且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在表现出,自己非常羡慕公孙颜那种情况。
没想,原来他的心里也是有数的。
墨司彦绝不止他表面上看着这样简单,可他,却也深不到哪去。
念在他与公孙颜交情颇深,并且南昭君手里也拿不出证据,她就没说什么,只告诉他:“所以有时候,逆天而行,是要付出代价的,也绝非一桩好事。”
墨司彦瞟她,“你这好像话里有话啊。”
“没有,你歇着,我出去转转。”
昨天夜里,天公不作美,南昭君在竹园,几乎什么都没看清。
今日,她打算再探。
偌大的竹园,一如既往的清净。
前方传来若有似无的脚步声。
南昭君心生警惕,跟着声音而去,就在不远处的楼阁上,看到捏着手帕抽泣的纪芙蓉。
她在的位置是低处,周围全是造型独特的假山石,能够完美掩盖她的身影。
重点是,虽然看得不那么完全,但这里,却足以将上头那两个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纪芙蓉哭得很伤心,“公孙先生,你说芙儿可怎么办是好!”
公孙颜抬起手来,捏住面前的一颗棋子,说道:“有时候往往攥得越紧,就越容易失去这样东西。”
纪芙蓉一头雾水,“可我,我从来都没有得到过裴将军,如何说得上失去?”
“这只是个道理。”公孙颜随手将棋子松开落下,继续说道:“有时候你松一松,对你们来说都是好事。”
“我松不开!”纪芙蓉那一双眼眸,顿时变得血红,“要是那个卖菜的女人死掉了,裴将军就会与我一起!他上次说了,娃娃亲也是父母之命,他没有办法回绝。若是让我做小,他又于心不忍!”
“所以,一切的阻碍都是那个卖菜女!”
公孙颜叹息一声,“生命没有贵贱,卖菜女,也是父母辛苦养大的孩子。”
“我不管!”纪芙蓉的眼睛几乎可以滴出血来,“先生,你也无需劝我了。裴将军才并非外界传言那般,就喜欢年岁小的,他只是不想违背父母的意愿。”
闻言,公孙颜的眼神,瞬间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