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或许是因为墨司彦的言行举止,都像极了当初的秋月白。是以,在南昭君的心里,才会对他产生莫名的亲切感。
但与秋月白不同的是,墨司彦那人心眼子极多。而秋月白,他是看似简单,实则也没有复杂到哪去。
秋月白站在甲板上招手,晃神的时候,南昭君就想起了墨司彦。
那条悬梯重新又落了下来。
南昭君没拒绝,单手抓住木梯的一边,足尖轻点,就落到了画舫的甲板上。秋月白和他的一众侍女都看呆了,忍不住朝她竖起手指,“姑娘好身手!”
“你能追上前边那艘画舫吗?”她甚至都没废话,直接问道。
秋月白目视前方,“你说的是湖心阁?”
“对。”
“可能够呛。”秋月白实话实说,“那是整个湖上最快的船了,谁要是能超越他,那都能成为云州府新的神话了。”
即便希望渺茫,秋月白却依旧叫人提上了速度。
南昭君偏头看向他,“多谢。”
“客气。”秋月白双手撑在栏杆上,没有看她,却是说了句,“姑娘,我没有搭讪的意思,只是我觉得,你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哦?”
“是我救过的一个女孩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的眼神都是一样的坚定,却不敢让人多看。”
“公子与她很熟吗?”
“算不上吧,就是误打误撞,交了个朋友而已。”
他越是这么说,南昭君就越是认为,他暗指的就是当初的自己。
两世为人,没想她的眼睛却出卖了她。
当然,南昭君并没有因此着急。
因为秋月白,他的洞察力原本就异乎常人。他并非心细之人,大概,这是他的天赋吧?
就像女人有些时候的直觉很准一样。
南昭君并未解释什么,只道:“有时候我的想法与公子的一样,总会觉得在这里遇见的人,其实好似在哪里见到过。后来我就想,大抵这世上的性格,都是大同小异的。”
“是啊,翻来覆去的就那么几种人。”秋月白很赞同她的看法,不禁露出赞赏的目光,“其实说白了,就是好人与坏人两种罢了。”
“公子看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你不是女人吗?”
秋月白说完,哈哈大笑。
南昭君也没再追问。
他们所乘的画舫,很快到了湖边。而那座“湖心阁”,早已登上陆地,往更远的方向去了。
南昭君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秋月白,“这……”
“这便是湖心阁的奇妙之处。”秋月白微笑着向她解释,“这座湖心阁,原本就是街上的一家酒楼,只不过,当年有奇人异事,将它变成了能够下水的画舫而已。”
“难怪它看起来那么大。”南昭君仍旧觉得震撼。
秋月白却早已见怪不怪了,“在水上,湖心阁能如画舫那般行云流水。在地面上,它就是一座长着脚的阁楼。等它回到原本的位置上时,这才叫神奇呢。”
能让他称赞道奇的东西,南昭君倒是很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