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柔之所以这样,是故意做给南昭君看的。她想证明,无论是在大将军面前,还是在公主面前,她说的话都十分有力度。
然而,当她做完这一切,得意洋洋转过身的时候,却发现南昭君早已不在了原地!
人家根本没去看她做了什么。
傅柔气急败坏,转而去找萧景呈理论。
“你与本王发火有何用?而且你总是在乎争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有什么意义吗?”
萧景呈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原本,他以为是傅柔自己变聪明了,有脑子了。没想,她还是原来那个她,半点长进没有。
前两日稍微有点脑子,还是从绛尘那边偷来的。
如今,绛尘被南昭君给保护起来,他住的地方远离圣殿,且有暗卫把守,任何人没有命令,不得靠近。
傅柔没了军师,自然就变成原来那副模样。
不知为何,连萧景呈与她说话时,都相当没有耐心。
“这是小事吗?”傅柔非常不理解的替自己狡辩,“我想让南昭君死,想让她体验到被人挖掉心脏的滋味!”
“本王劝你还是老实些。”
萧景呈有句话,并没有说出来,他心中想的,是他有公主相助,心脏可以恢复到与常人无异。
但傅柔就不同了。
她病弱之身,却想做到与那个女人势均力敌,这根本是不可能之事。
这些话,他没说,只是懒得听到傅柔的狡辩而已。
傅柔听到那话,眉目间顿时凝上一股杀意,“我不怕她!”
话落,她意味深长的看着萧景呈,冷哼着道:“你以为没了绛尘,我就没办法了吗?何况,我也不是失去了绛尘这颗棋子。”
“你倒是挺厉害的。”
其实,她说的这些话,萧景呈压根儿就不信。
为了避免与傅柔争辩些什么,他就干脆昧着良心说了那话。
傅柔也不傻,听出他话里的不耐,看了他一眼,没说一个字,扭头走了。
萧景呈侧目望向窗外。
那是神宫的方向。
尽管在离王府,并不能看到那边,甚至连那座高耸入云的山峰都瞧不见,可萧景呈却仍旧在算计。
如今众多人都在神宫中,包括公主、将军,还有南昭君她自己。
这下,那边可热闹了。
他是不是也该去凑个热闹?
傍晚时分,太子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是新任的礼部尚书。
顾尚书是去年的状元郎,在枢密院做了一年的职务,就被调到了礼部。之所以说他是不速之客,便因为他前脚从离王府出来,接着就到了东宫。
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萧寒珏在湖边钓鱼。
听到下人的通报,也只是让人带着顾尚书进到后院。
顾尚书见旁边有人,斟酌了下,便拱手道:“太子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你们下去。”
尽管萧寒珏吩咐,那些人都从明面上消失,但他们却并未离开。
依旧在暗中蛰伏着。
只是顾尚书那种不懂武功之人,无法察觉到罢了。
见人都退下了,顾尚书这才开口,“殿下,下官从离王府来,碰见了一桩事,觉得很是诡异。”
“哦?尚书大人看见了什么?”
“离王在审问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