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苏:“???”
她表情一呆,脑子一懵。
“在你这里养了一个多月的伤,每天在房间里极度缺少运动量,最近天气好,没有雨,我下楼跑了几圈,活动一下四肢。”景继寒耐着性子给这个隐忍微怒情绪的小女人解释。
时苏想要将手收回来,景继寒握在她手上的那只手,五指指尖蕴藏着力道,握着她,没有放开。
旁边微波炉传来“叮”的一声,她赶紧用力甩开他手,将已经解冻的鸡块拿出来,再转过身去找面包糠,一边翻着橱柜里的东西一边随口说了句:“我又没要问你这些。”
找到后,她低头将鸡块裹上面包糠,背对着他道:“反正你早晚都会走,我倒是没什么所谓,主要是绵绵年纪太小了,她一时之间不能接受,所以你如果哪天要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绵绵哄好,我可不想听她哭的撕心裂肺的。”
她再转身要去拿餐具过来,见他还没走,不耐烦的用手肘推他:“别站在这里碍事!”
男人没动。
她又用手肘推了一下,如果不是因为手上还沾着面包糠,她就直接用手了。
他还是不动。
时苏抬起眼:“你这人什么毛病?我在……”
男人忽然向前了一步,时苏下意识退后,抬眼瞪着他,甚至威胁似的举起沾着白色面包糠的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意思是他再不走,她真要全都抹到他身上去了。
可转念一想又不对,他现在住在她家,衣服弄脏了不也是要她来洗?
刚想到这里,忽然感觉男人再度逼近,还没来得及退,被男人长腿碰到的一瞬间惊的赶紧大步向后退,却踉跄了一下没站稳,整个人直接向后重重的靠到了厨房里的墙壁上。
景继寒完全没给她多余的思考空间,人已经俯首逼近,两人之间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她可以明显感觉到男人微灼的呼吸吹拂在脸颊上。
时苏脑袋懵了一下,两只手不知道应该去推他还是应该放在哪,脸上的谨慎和抗拒很明显,眼里有着越来越浓的警告信号。
男人眼眸漆黑,深邃的惑人:“昨晚为什么不回信息,不接电话?”
“手机静音,没看见。”时苏连刻意的解释都没有,直接含糊其辞了一句,再又用手肘推他:“你赶紧让开!”
景继寒垂着眼帘看她,没动。
在男人的目光忽然落在她唇瓣的刹那,时苏瞬间抬起手狠狠的用力的捂在了他嘴上,将满手的面包糠在他的嘴边和下巴处糊了一大片,依然继续毫不留情的保持着用力捂他嘴的动作,怒冲冲道:“我说过,你要是敢对我图谋不轨,你当时被我救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样,我就把你打成什么样,再把你扔回悬崖下边去让你自生自灭!”
景继寒不为所动,直接拽下她手,俯身靠近。
时苏大惊,整个人完全贴在背后的墙壁上,避无可避,脑子里一阵凌乱,一手被男人按住,另一手又被他握住,连个抵抗的余地都没有,往后缩着脖子,眼里的惶然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就在两人近到能更清楚的感受到彼此呼吸的一瞬,男人停下,看着她。
她究竟有没有过感情经历,明明已经有了绵绵,却偏偏会有这样茫然无措的神情。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男人的声音近以咫尺,声线清洌中透着一丝似有若无的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