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那人的脖子真的即将被车窗边缘割破,周围躲远了的人吓的惊叫。
完了完了,这是要出人命了!喉咙割破那不是要命吗!
千钧一发间,有人重重拉住时苏,猛的把她向后扯开,那人才堪堪保住了完整的喉咙和命。
时苏没防备,失去重心的向后栽倒,她以为是那车上的人有帮手,将手中的包又向后用力一甩,同时想要稳重身形,可她转过身时的动作太用力,对方将她的手夺下去的瞬间将差点继续向后倒去的她揽住,重重的将她按进了怀里。
时苏咬牙切齿的瞪着车里那个捂着脖子仍然一脸惊恐的人,怒冲冲的转过眼,却忽然顿住,刚才那几乎毫无理智的表情也仿佛迅速被一盆冷水泼了个清醒。
景继寒一手按着她,另一手握住她手,抬起,看着这位刚刚还在冲锋陷阵的女斗士被碎玻璃刺的伤痕累累的手腕,目色冷沉的仿佛下一瞬间就能把时苏从皮肤表面的血和身体里的血全部冻的凝固住。
纵使男人此刻眼中是黑云压城山雨欲来,眼见着时苏这会儿的表情,到了嘴边也只是一句:“别冲动,闹出人命对任何人都没好处!”
时苏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时声音都有些发哑:“他拍到了绵绵的照片。”
景继寒仍是按着她的手,安抚似的轻拍:“交给我。”
她其实很清楚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尽管没做成。
时苏这会儿没挣扎,安静的甚至有些脱力似的任由景继寒把她带到了她开车的那辆车边,打开车门让她先坐进去,以免被更多的人拍到她。
景继寒帮她在外面关上车门的同时,没什么温度的看了眼那辆二手车里一脸恐惧的抱着相机的人。
二手捷达里的人从刚才的惊心动魄到此刻莫名的浑身一寒,明明才刚保住小命,可这个男人犹如死亡凝视般的目光让他比刚才更要恐惧。
陆昭的车迅速赶到,同时感到的还有两辆警车,一辆来自路人的报警,一辆来自温柯。
即使这里没发生命案,但周围也迅速被拉上警戒线,遣散所有围观的路人。
温柯到达现场后先是看见了景继寒,目光微微诧异的同时瞥见车里的时苏,直接快步过去,打开车门见时苏手腕上有伤,当即便上前问:“怎么受的伤?严不严重?”
“没事,玻璃碎片刮的。”时苏将手背到身后去。
两人同时听见景继寒对另一辆警车下来的人交代:“把这人带走,手中的东西一并带过去,陆昭,派个公司的法务律师过来。”
陆昭点头。
毕竟刚才时苏出手伤人在先,虽然没伤及性命,但是二手捷达车里的那小子要是想要控诉的话,也会让时苏名誉受到些影响,现在派律师过来可以及时辩护,以免夜长梦多,等会儿在警局把时苏保出来也合情合理。
时苏没听清景继寒对旁边那几位警官沉声说了什么,他是背对着她的方向站的,只能看见挺拔颀长的背影,将她的视线挡住了大半,也只能看见陆昭站在旁边一脸严谨。
接着似乎听见景继寒说了句:“让他闭嘴。”
陆昭应声:“明白。”
……
江市市中心医院。
时苏被医生带上楼去包扎手腕上的伤。
温柯一身警服,站在安静的诊室里,看了眼伫立在窗前的那道背影,沉默许久后才开口:“景先生。”
景继寒淡淡回眸睇了她一眼:“怪不得秦知风最近这么关注国内的动向,果然是因为你。”
温柯听见秦知风三个字,脸上没什么表情:“很抱歉,我已不再属于FBI联邦调查局,更也与秦教授断了联系,既已摆脱过去的桎梏,同样也不能再效命于景先生您,无关的话题,希望可以点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