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苏进了卧房后,视线迅速从身旁的男人下颌线上移开,转眼匆匆的扫了眼这个房间,不管怎么样,有浴室间也有床就够了。
但卧室只有一张床,景老太太也不可能叫人准备出两个房间来让他们住,何况景老太太显然是把时苏和景继寒看成那种已经结婚很久的老夫老妻了,完全没考虑过更多。
房门被佣人在外边关上,时苏迅速又仓促的转身赶紧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外边的冷风吹进来,把有点混乱不稳的心情吹的冷静了那么一点点,但也只有一点点而己。
刚才在景老太太面前,时苏心下一直提着,思绪理不清,这会儿勉强静了下来,却发现有些疑虑纠缠起来之后,更乱了。
尤其她听见男人脱下外套的声音,想起他风衣上的那对袖扣,当即便更是心底热了又热。
景继寒这个男人……难道是她曾经自以为很了解,却又实际真的并没有完全了解?
还有关于绵绵像他的这个说法,时苏脑海里反反复复回映着她整整七年都不愿意再去回想的那一晚的记忆,那夜所发生的种种一切都是她一生最黑暗的噩梦,只愿此生不再想起,恨不得选择性失忆,任何一个细节也不愿重提。
可现在却控制不住的去回想。
脑子里有一团特别凌乱的东西好像在努力理清那些复杂的线,好像有一根清晰的脉络在带动一切。
窗外冷风吹进来,尤其已经这么晚,实在是有些凉,时苏径自在窗前站着,有一会儿的注意力没在房间里,直到背后有暖意传来,她才猛地回过神,刚要从窗前退开,却忽地看见身后男人伸来的手臂,将她面前的窗子关了一半,她眼神一转,另一半窗子也被关了上,同时男人的手臂就这样轻轻松松搭在她眼前的理石窗台,在她的背后,并未刻意的拥抱却偏偏将她抵在了他身体与窗台之间。
刚才的冷风和此刻背后的温暖成了让人无法让人忽视的对比,本来景继寒的存在感始终都是那样强烈,他只要靠近,就不可能会被忽视。
景继寒摸了摸她也放在窗台上的手,已经被窗外近乎零下几度的风吹的冰凉。
他将她手握住,帮她暖回来。
时苏被困在他怀里,憋在喉间的那丝疑惑终于被她说出了口:“为什么景奶奶说绵绵很像你?”
身后男人鼻腔中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笑,就这样向前将她彻底抵在窗前,毫不掩饰眼中那意味深深的笑意:“是很像。”
时苏快被心头那快跳出来的某种不可思议也不敢去妄想的情绪挤到思维爆炸了:“???哪里像?为什么像?怎么可能像?!”
景继寒将人拥在怀里,终于没再逗她,温声淡淡:“是啊,怎么可能?大概是七年前我连续熬夜加班导致胃炎发作,却忙于跨国合作方的紧急应酬,饮酒过量导致高烧,半路司机停车下去跑了几家药店也没找到适合我的药,却被某个慌慌张张的钻进车里的女人霸王硬上弓……”
时苏耳膜巨震,赫然在他怀里直接转过身面朝向他,满眼惊愕。
男人的声音慢慢地压下来:“七年前,五十十一号,滨海路,黑色宾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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