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对自己挺狠的啊。”
一个敢抽,一个敢被抽,真是天生一对。
“九师父,所以你要这血,究竟要干嘛?”
许轻没学过这些,有些好奇地在九师父这边张望着。
“正好你留在这边,我教你画血符。”
“血符?”
这是许轻第一次听到这个名称。
“是的,血符。我之前没教给你的原因是因为用的血种类非常苛刻,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遇到可以用的血,学了也没用。”
南宫真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打开了一管血浆,然后用食指与中指紧并在一起蘸取。她用目光示意许轻扯开夏如溪表哥的衣服。
南宫真一边用血在表哥的胸前画符,一边道:“不过你如今嫁了个帝王命格的男人,就相当于身边有个血库,随取随用,可太方便了。”
听到这里,许轻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血库......也不能这么说。”
她的目光追随着南宫真画符的步骤,鼻端嗅到了血味,忍不住轻皱起了眉头。
“这血符......万一他身上有伤口的话,不会交叉感染吗?”
“谁知道呢?”
南宫真显然不太在乎这件事,“只要能保住性命,血液病算什么?再说了,你男人有什么血液病你不知道?”
许轻:“......”
九师父不问她还好,一问她,她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在许轻沉默的时候,南宫真在他的胸口画完了个大的符号。
“还要在他的四肢和脑门上画五个小的,一模一样的,你来吧,看看你画的对不对。”
许轻照葫芦画瓢,蘸取放在一旁的血,好不容易画完了其余的以后,扭头看了一眼,三个采血管就这么空了。
幸好夏家这边什么都用,许轻刚才和夏如溪去仓库里的时候,顺便拿了两个黄色的医疗废物垃圾袋,将用过的采血管全都放进了垃圾袋里。
然后她看向南宫真。
南宫真用手按着昏迷中的表哥的头顶,念出了一段话。
她用的是非洲某部落的语言,是南宫真亲自飞去非洲那边和大祭司学的,幸好前几天南宫真教过许轻这种快失传的语言,许轻很轻松地就学懂了。
随着南宫真最后一个音节的落下,原本面如金纸昏迷不醒的表哥忽然抖动了下,然后悠悠转醒。
睁开眼睛,先看到的就是南宫真和许轻。
他嗓子干哑,却还是扯着唇角笑了下。
“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醒来看到两位美女,我还是很开心的。”
他的声音虽低,却惊动了坐在餐厅那边的姑姑。
姑姑小心地走了过来,看到苏醒的儿子的瞬间,激动地走过来抱他。
“你终于醒了!”
她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扭头感谢刚才被她骂过的南宫真。
“南宫大师,谢谢您救下我的儿子,以后有任何事情,只要您说,就是赴汤蹈火我都在所不惜!”
南宫真不是为了她的感谢的,从一开始来的时候就收了钱,她只是做到了自己应做的。
“他还没完全安全,我现在只是暂缓了他生命力被抽取的速度,如果明天夜晚来临前,厉鬼还没有被抓到的话,即使是这个符咒也帮不了他了。”
在南宫真和夏如溪的姑姑解释这件事的时候,许轻去了刚才给傅予执抽血的一楼书房。
抽了大约30的血以后,坐在沙发上的傅予执脸色有些苍白,却愈发显得他眸黑如墨。
刚才离开前,许轻将早就准备好的牛奶拿了出来。
此时此刻,男人正咬着吸管,握着牛奶的纸盒,听到她进门的声音,目光才有了焦点。
“你怎么才来?”
许轻:“......”
这话说的,好像她是抽完血不负责的渣女一样。
她走到跟前,俯身亲了亲他微凉的薄唇,轻声诱哄。
“这不是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