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敏公主并未多问,言语提醒道:“你可曾听过平南侯夫人之死?”
“听过一些。”邵禾涂抹的动作一顿,眼底划着一丝差异。
惠敏公主接着委婉提醒道:“楚昱这个人不好相处。”
“多谢公主提醒,民女明白。”邵禾懂得她话中的意思,尽量少和楚昱接触,这点就算惠敏公主不说她知道。
惠敏公主知道她是个明白人,仅是点到为止。
邵禾将最后一点药膏涂抹好,缓缓说道:“公主和郡主的脸已经到了下个治疗阶段,没多久时间,就可以痊愈。”
惠敏公主淡淡应了一声,脸上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
邵禾的动作很快,在给二人敷上药后,命丫鬟打两盆温水过来,又要来帕子。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邵禾将二人脸上的药膏洗掉,又用帕子轻轻擦拭。
惠敏公主看到脸上的东西消失很多,不再像以往那般密集,心里松口气。
想到她假肢的事情,她不禁赞叹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医术却如此高超,可惜,思扬这孩子命苦的很。”
“他乃是皇长子,却因在战场上被人暗算中毒,小腿以下肌肉萎缩,从此一蹶不振,待在房间不肯出门。”惠敏公主提及裴思扬语气十分惋惜,连连摇头。
邵禾垂眼眸,没敢接话。
惠敏公主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既然你能让断腿之人重新行走,这假肢断然错不了,若你真能医治好裴思扬,或许可以在皇上那里求恩典。”
“多谢公主殿下提醒。”邵禾知晓惠敏公主会和她说这些无意是想拉拢。
她正要起身告辞,惠敏公主突然再次开口说道:“听闻淮安最近总是往安济堂跑,每日都要在那里待上几个时辰。”
“他是病人……”
“就算他是病人,去的也太过频繁,而且宁和郡主和他有婚约在身,再则,堂堂一国皇子,总是去医馆传说也不好听。”惠敏公主借机提及裴淮安的婚事,希望邵禾能明白她的用意。
所以说她看中邵禾的医术,想要和她结交,但有些事还是不能接受。
邵禾心头微动,明白公主的用意,只是淡淡回答道:“民女对病人都是一视同仁,医者父母心。”
“本宫知道,但你一个女子,名声重要于前途。”惠敏公主说着,目光灼热地盯住邵禾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