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城业的话音刚落,便感觉到一股杀气朝着他袭击而来,心中顿时一凛,警惕地看向四周。
这杀气从何而来?
只见裴淮安的手死死握紧,目光冰冷的看着裴城业。
他不允许别人随便诋毁邵禾,更不能侮辱邵禾,裴城业简直胆大妄为,看来还需要给他一些教训才行。
皇上虚弱的躺在床上,听着他们争吵的声音,觉得头痛欲裂,最终睁开双眸具有威严的眼神射过去。
“朕再问你一次,到底还有多久可活?你若是不说实话,今日朕就将你杖毙!”
“皇上身体……”
“你最好想明白清楚再说,若朕出了什么事,定会要你全家一起跟着陪葬。”张院判瞬间被吓得瑟瑟发抖起来。
张院判不曾想到这样棘手的病例,竟然落到她手中,而且现在想推辞肯定是不可能,那他又该怎么办?
“说!”
皇上一声怒吼,吓得张院判在那里瑟瑟发抖,立刻跪在地上拱手道:“皇上这病大概还有一年左右的时间,此次疾病来的太过突然,应当是被气到了,以前臣请脉从未有过这样的症状。”
“臣也不敢断言,只能尽力医治,至于结局如何,臣不敢保证。”
张运盼此刻是真的被吓到,所以毫无保留的将一切都说了出来,还特意推卸责任,害怕皇上会因此而追查。
“你是太医院院判,难道没有其它方法吗?”裴城业急忙问道。
张院判低着头道:“臣已经尽力。”
皇上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邵禾再次问道:“如果手术成功可以活多久?”
邵禾立刻拱手表示道:“启禀皇上,你若是上不动怒与正常人无异,民女是建议皇上做手术,若是推拖拉,到最后心脏太过严重,甚至连手术都做不了,那便只有一个结果,只能慢慢等死。”
这样的话一出,皇后立刻指着她破口大骂道:“大胆,你这个小小医女竟然敢在这里做皇上。来人将他拖下去……”
话没等说,裴淮安立刻站出来挡在邵禾面前,“母后这样做是否太过草率,要知道现在唯一能给父皇做手术的人只有她。”
“行了,朕同意做手术。”
此话一出房间内瞬间安静下来。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床上,皇上缓缓从皇上起身,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疲惫与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