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禾拿出邵名扬指甲中的细线,外面突然传来小厮的说话声,三人急忙躲起来。
房门被推开,两个小时瑟瑟发抖的在房间巡视一圈。
“我就说没有人吧,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人,就算有,也未必是人。”
小厮说话间,目光落在那个棺材上,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另外一名小厮挠了挠头,“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
“哎呀,走了,走了。”
二人再次把房门关上,躲藏的三人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我们走吧。”
裴韩泽率先从窗户离开,邵禾紧随其后,阿莫断后。
三人出了邵府,裴韩泽摸着下巴道:“刚才本王检查过他的尸体,除了脖子上的掐痕,和胸前那一刀,再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邵禾接着分析道:“这就说明,要不然那个人与邵名扬认识,要不然他们二人正在谈话,那一刀是出其不意的捅在他胸前。”
接着她拿出从指甲中得到的绣线仔细观看。
“这金丝线极为难得,看起来不像普通人家用的东西。”阿莫凑近看了看,眉心微蹙。
“没错,这种金丝线极为难得,这对我们来说或许是条线索。”
邵禾将金线收好,转头望向阿莫,“你家主子手中的暗卫,你可能调动?”
阿莫点点头。
裴韩泽闻言,“你打算利用暗卫做什么?”
邵禾笑眯眯道:“自然引出暗地里的人!”
她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
夜深人静,街上只剩几个行人,偶尔有马车疾驰而过,留下尘埃阵阵。
大牢中,火把忽暗忽明。裴淮安依靠在墙角,膝盖弯曲,手搭在上面,眼睛盯着牢房外。
“没想到五弟这么镇定。”
裴城业的身影出现在大牢中,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
就算他再受父皇,宠爱又如何,如今还不是在这大牢中。
裴淮安面对他嘲讽的语气,淡定道:“难得二哥有心来看我。”
“是啊,我来看看五弟,如今这落魄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
裴城业哈哈大笑道,仿佛已经预见他以后的日子会变成狗窝。
听着他放肆的笑声,裴淮安脸色越加阴沉,垂在腿旁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他不能动手……不管哪方面都不能动手。
“二哥高兴便好,只是希望二哥别高兴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