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能否冒昧的问上一句,为何你这香囊上没有用金丝线?”邵禾叫住一位正要起身去抓药的女子问道。
女子看了眼,腰间的香囊笑着说道:“但凡是用金丝线所绣的香囊,大多数都是送给心仪的男子,而我们若是绣来自己戴,多数是用普通线。”
邵禾听闻恍然大悟,而当她将这个消息告诉阿莫和裴韩泽二人时,又被泼了一盆凉水。
裴韩泽以一种白痴的眼神看着她,“佩戴香囊的肯定是男子,这点就算你不说我们也知道,这次刺入的力度绝不会是女子。”
邵禾嘴角抽动下,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那她这一天研究算什么?白白浪费一天的时间!
“你平日里那个聪明劲儿都去哪,遇上裴淮安的问题,就慌乱成这个样子。”裴韩泽忍不住摇摇头,就差没恨铁不成钢的上去敲两下。
邵禾撇撇嘴,“王爷还是少在这里说风凉话,如今淮安处境艰难,我自然想快些将他救出。”
“呵,想将裴淮安快速救出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你自己承认杀人的罪名,顶替他在里面。”裴韩泽轻蔑的瞥她一眼,冷哼道。
“王爷,您别再出馊主意了。”阿莫脸色微变,紧张的提醒他。
主子有多看重邵大夫,他不是不知晓,怎么可能由她顶替自己进去坐牢。
裴韩泽无情的嗤笑一声,“这件事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邵禾沉默半晌后才叹气说道:“我会努力证明裴淮安的清白,绝对不会任由他被别人这样诬陷。”
“行啊,你最好祈祷能在他被定罪之前找到凶手,否则必死无疑。”裴韩泽阴恻恻的说完转过身去,看向前方,眼底掠过深思之色。
邵禾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紧,如今手中证据实在太少。
第二日清晨,邵禾再次来到那条小巷中,地上的血迹还没有被清理,周围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她走出小巷突然想到,如果想将邵名扬从这里运出,必然需要什么马车类的工具。
“婆婆,我想问一下,前几日,这个小巷处可否停着一辆马车,有没有人从里面抬什么东西出来?”
老婆婆仔细想了一下摇摇头,“这里每天人来人往那么多,我这老婆子记性不大好,实在是记不住。”
邵禾笑着点了点头,又跑到其他摊位询问一番,最后在一个小贩口中得知,那天确实有人从里面扛着麻袋出来。
当时他还奇怪,为何那人进去前两手空空出来前却多了个麻袋,而且看上去很重的样子。
正因如此,他才会记得如此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