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出发的骑兵,早早的往20公里外的拉昂方向奔去,已经和普鲁士骑兵交战了,不断有消息传来。
确定是萨克森王子率领的第四军团,下辖近卫军、第四、七军和第三六骑兵师,约8万人。
隔壁兰斯,普鲁士王储带领的第三军团,下辖第五、六、十一军、两个巴伐利亚军、维尔腾堡师、巴登师和第二、四两个骑兵师,大概14万人。
这消息摸得,清清楚楚,让菲利普大为满意。
张宗禹下手太狠了,抓到普鲁士骑兵,那一套扒皮抽经的刑讯逼供,老外哪里体验过?
十八般酷刑都没使出来,该招的不该招的都招了。
普鲁士的骑兵也勇敢的,但比不过捻军这种积年老贼,现在他们装备比普军还先进,遇到小股部队,他们娴熟的包抄,一梭子嗒嗒嗒下去,对面普鲁士的骑兵立马交代了。
遇到三两只落单的,他们就远远的停下来,夏普斯一枪放翻对面的战马,普军斥候立马就失去了转移能力。
有枪了,谁他么用刀子弓箭?
地表最强步骑兵基因,不是盖的!汉人不满饷,满饷不可敌,也不是吹的。
萨克森王子突然觉得,他的前面有个密不透风的网,似乎罩住了他的大军。这种感觉,是战争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到了临晚扎营的时候,下面的骑兵师汇报,有276名骑兵,失去了联系。
萨克森王子阿尔贝特不由关心道:
“我们的营地,壕沟都挖了么?”
下面的军官道:
“已经在挖了,严格按照要求执行的。”
阿尔贝特点点头,他有点担心这波敌人会来偷袭。
“让各军的营地近一点,间距不要超过2公里,有什么突发情况,互相之间可以有个照应!
骑兵辛苦一点,外围5公里的距离,都要监视到位。
色当战役,法国人怎么失败的,我想大家应该都没有忘记。”
随即,阿尔贝特给第三军团长弗雷德里希·威廉,发送了情报,他这边应该被数量不明的法国人盯上了,请王储那边也要小心。
斯图亚特和福瑞斯特对张宗禹的战绩有点吃惊。
斯图亚特可是想着证明自己,挣一个贵族称号回去给亲爱的妻子的——这位是个骚包的军人,喜欢在军帽上插彩色鸟毛,也是个爱妻狂魔。
福瑞斯特也想着东山再起,他觉得南方失败不是他无能,他要证明自己——他发现他除了还记得怎么打仗,怎么做生意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实话讲他们内心是看不上这个华人的,但人家摸出来的情报,比他们俩的都精准。
参谋长都询问他们俩是不是去执行别的任务,或者遇到什么别的困难,或者被敌人大军围追了,尴尬了。
张宗禹的想法很简单,打仗,自然无所不用其极。
他们把战争的要义发挥的淋漓尽致。
以至于普鲁士骑兵出来巡逻,没有低于一个连队的了,百人起步,不然人就没了。
一百人和二十人,实话讲,区别不大。
张宗禹的骑兵们会钓鱼啊:
看到敌人多,他们会有几个人假装暴露自己,然后逃跑。这些敌人跟傻狍一样,准来追。眼看就要追上了,然后突然就陷入了包围圈。不投降,就是一顿突突突,解决了。
屡试不爽。
到了下半夜,普军不得不叫醒他们的统帅,军团长阿尔贝特王子。
外面的法军似乎很多,普军的骑兵已经不太能出去了。只是半晚,折损了一千多号巡逻骑兵。要知道,虽然第四军团有两个骑兵师,但也不可能全撒在外面警戒啊,他们前前后后已经撒了2千多巡逻,这会已经折损过半了。
张宗禹的招式,斯图亚特和福瑞斯特是一学就会。
教条的普军,欺负欺负自大落后、死板教条的法军骑兵还可以,欺负刚刚从战争里走出来的美军和兵法帝国出来的汉军,不够看了。
福瑞斯特甚至还摸到了普军军营附近,放了一通排枪,烧了几个帐篷,才嚣张地撤退。
普军生怕这又是敌人的诱敌之计,没敢追击太远。
满以为他的优秀表现会获得总司令赞赏,结果回来就被总司令骂:
“你都有本事潜到人家军营附近了,派几个士兵潜伏进去放火,多烧点辎重,很难么?放那一排枪,人没打到,火没烧起来,你图个啥?”
第三个出发的斯图亚特在一边好笑。是的,他们三个骑兵旅是轮流出击的,大家也不是铁人,也是要休息的嘛。
他拍了拍福瑞斯特的肩膀,道:
“内森,你把我的成功之路都堵住了!不然我是可以去烧他们一把的!”
福瑞斯特白了一眼这个未曾并肩作战过的老战友,斯图亚特笑道:
“你把你的路线图指点给我!”
福瑞斯特道:
“你当他们是白痴么?我都走过一次了!他们还不防着?”
斯图亚特道: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你觉得,你都暴露过一次了,还会在那边再出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