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
关姬含情脉脉,制止了冯永的毛手毛脚,“莫要作怪。”
“三娘,你当真不与我去南中?”
冯永搂着她的腰,只觉得当真是腰如弱柳,柔似酥绵。
既有柔韧性,又不缺乏力度,让冯土鳖心里不禁暗赞,这练过武的……就是不一样!
“妾去不成的。二兄去了南中,侄儿又未能主事,府上总要人看着……呀……轻些……”
关姬眸含秋水,几乎就要滴了出来,双颊越发地潮红水润,再加上呼出的香热气息,当真是媚态四溢。
看到她这副颠倒众生的模样,冯土鳖心里当真是爱极了。
同时不由地暗暗得意,幸好老子知道,这等冰山般的女子,才是真正的极品。
什么世家女子,算个卵!
和关姬这等真正内媚的女子比起来,世家女特意训练出来的那些表面东西,都是渣渣!
“三娘,我想问你个事。”
“阿郎但说就是……”
关姬媚眼如丝,头靠在冯永的肩上,喃喃地说道。
“送丞相南征的那一天,那首《击鼓》是不是你唱的?”
“嗯……阿郎如何得知?”
“你的声音,我听得出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三娘,我也愿意这般的。”
关姬听了,吃吃地笑道,“阿郎又没上沙场。”
“不用上沙场,这辈子我愿和你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也愿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关姬哪里想到《击鼓》这等明明是送人出征的文章,到了冯土鳖嘴里,就忽然成了让人动情至极的男女情话?
当下身子更是如没了骨头一般,软软地靠在冯永身上,只觉得全身都飘浮在空中,晕乎乎的。
冯永心头大喜,手上就想不规矩。
哪知关姬反应极快,死死地按住冯土鳖想要往下的手,不让他越过防线。
她的原则极是坚定,不管两人如何亲密,就是不肯逾越最后一步底线。
“阿郎……等你从南中回来……”
关姬在冯永耳边呢喃道。
冯土鳖一听这话,心头就是一颤,这意思不就是要等到成亲的那天?那还得等多久?
虽然有贼心也有贼胆,但是偏偏武力值过低,这特么的……
冯土鳖当真是欲哭无泪。
也不知两人在书房温存了多久,只听得房门又传了敲门声,鬓发凌乱的关姬吓得当场就一蹦而起,直接躲到书房屏风后面,再不肯露头。
冯永正兴奋着呢,被人突然来了这么一下,真是如同让人直接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谁?!”
冯土鳖怒气冲冲地喝了一声,满腔的火气没处发泄,当真是让人恼怒万分。
“主君,是婢子。”
门外传来了阿梅的声音。
除了她,要是没有主人的允许,一般府中的下人敢靠近书房,直接就是拉下去被打个半死。
我要这……有何用?
冯永长叹一声,起身去开门。
“吱呀”,书房开了一条缝,冯永只露出一个脑袋,没好气地问道,“何事?”
“婢子……就是想告诉主君一声,樊师傅回府上了,主君不是说,回来后要尽快来报吗?”
阿梅看到冯永的脸色不大好,有些畏缩地说道。
冯永这才想起今天樊阿和阿梅去张府时,他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当下只好缓下语气说,“我知道了。待会我就过去……”
说到这里,又想起了什么,“算了,你先去吩咐一声,叫下人准备好水,我要沐浴一下,记着,要冷水,不要热水。让樊师傅先休息一会,我沐浴完了自会去找他。”
“是。”
阿梅应下后,转身下去了。
回到屋里,只见关姬已经收拾好了自己,面色绯红地从屏风后面出来。
“三娘……”
冯永看着佳人媚意未消,又是轻声叫了一声。
“兄长不是要去沐浴么?”
关姬却是不再让他沾身,眼中含情,“叔母吩咐过了,要小妹日头落山前回去。这时间也不早了,小妹要走了。”
黄月英,你这就过份了哇!
人艰不拆不懂嘛?
迟早的事嘛,何必呢!
看着冯永不满的神色,关姬看了看关着的房门,主动依偎过来,丰盈红润的唇轻轻地啄了一下冯永。
“阿郎南下,须千小心万谨慎,妾不在身边,切切注意身体。妾在锦城苦候阿郎归来。”
说罢,飘然而去。
冯永无奈,只得跑去用冷水冲灭那满腔的火气。
不一会,浴房里就响起了一阵鬼哭狼嚎的歌声:“我要这铁棒有何用?我有这变化又如何……”
顿时就把冯府的下人惊得面面相觑。
有人正要凑到一起想要说点什么,哪知面色阴沉的赵管家如同幽灵般地冒出来,“活都干完了?都愣着做什么?找抽呢?”
于是众人顿时如鸟兽散。
待众人消失后,赵管家悄悄地凑近了浴房,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主君在嚎着这让人听不懂的曲子是个什么意思?怎的这般难听?不会又发病了吧?
洗完了澡,神清气爽的冯永从浴房里出来,就看到管家正面带担忧地站在门口候着,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咦,赵叔,你这是有事?”
赵管家一看到冯永,脸上就换了一副笑容,说道,“无事,无事,就是想着提醒主君一声,虽说天气暖和了,但用冷水淋身,还是要小心风寒。”
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地仔细观察冯永有什么异样。
“哦,偶尔洗一下,无妨的。”
冯永满不在乎地说道。
“主君……好着的吧?”
赵管家小心地问道。
“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