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茴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不安:“那些都是什么人啊?”
盛筱淑还真没办法解释,只能用坏人一笔带过,她有些心疼地问:“司回浅茴害怕吗?”
司回依旧表现得相当冷静,在他眼里仿佛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害怕的。
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连浅茴都摇了摇小脑袋,一脸天真地说:“浅茴不害怕,只要娘亲和哥哥在身边,浅茴就什么都不怕!就是......就是之前房间里的病人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们好可怜。”
盛筱淑有些欣慰,如果浅茴以后注定走医者这条路的话,这医者仁心倒是已经学到了精髓。
她温柔地问:“那浅茴现在想做什么?”
“我想去看看那几个病人!”
司回也紧跟着说:“娘,我可以陪妹妹去,谢叔叔说院子里已经安全了,我也会保护好妹妹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向待人冷淡的司回倒是很愿意相信谢维安。
盛筱淑也没有理由拒绝,于是同意了。
将二宝送出门口的时候,她看见卫宁带着一众侍卫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看那表情活像恨不得要立马找个人生吃了一样。
盛筱淑不禁有点好奇,他们到底是在那底下找到什么了?
踌躇了一会儿,她还是决定去打听一下。
至少要问清楚考核是否还要继续。
刚穿过院子,就看见卫宁已经进了屋。
这么着急?
盛筱淑想敲门,手还没碰到屋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你确定?”
是那群考官里最年长的那个人。
卫宁答:“不然还能有谁?那些都是死士,身上很干净,但是还是被我们找出了点东西。肯定是左相的人!”
死士?
盛筱淑愣了一下,伸到半空的手停了下来。
年老之人沉吟片刻,没有说话。
卫宁忍不住道:“先生!我们杏林书院虽然立足京城,但向来不涉朝堂恩怨,连陛下都要敬咱们院长三分。他左相凭什么把手伸到我们书院的内院考核上来,可对我们书院有丝毫的敬重之心!”
说着说着,似是动了真怒。
听得“啪”一声脆响,应该是茶杯之类的被打翻了。
“稍安勿躁。”
年老之人终于开口,“为医者,怎能如此沉不住气?不过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内院考核乃是我杏林书院最重要的考核之一,那三个孩子的资质都是百年一遇,尤其是苏衍和那叫浅茴的小姑娘……”
顿了顿,他道:“罢了,既先犯我书院,无论在朝堂上有多大的势力,都要付出些代价。等我书信一封送回京城……”
盛筱淑还想再听下去,却看见侍卫往这边巡逻了过来,只好放弃这个打算,轻手轻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想起刚才听见的话。
左相……
不管他是谁,三番两次想要置自己和二宝于死地,这个梁子他们算是结下了。
朝堂的事谢维安可能比较清楚,而且这件事他应该也感兴趣。
于是盛筱淑来到谢维安的房间,门刚刚敲响的时候隐约听见了徐安的一句“右相。”
她愣了一下。
门从里边被打开,谢维安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