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盛筱淑觉得自己真的要窒息而死的时候,谢维安终于放开了她。
面前的男人两年不见,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那双漆黑的眼睛泛着赤红的光,像只危险的野兽似的。
盛筱淑吃了一惊,“怎么了,看见我感动得想哭?”
谢维安满腔的心急和后怕被她这句话弄得哭笑不得,他仔细打量着她的眉眼,哑着嗓子道:“真的是你。”
“额,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她垂下头,眼尾垂了下去,显得有些委屈巴巴:“我到京城来,没有告诉你。”
“确实胡闹!”
谢维安轻喝了一声,于是盛筱淑的表情就更加耷拉了。
见她这副模样,他就算是有再多的怒火也发泄不出来了,他叹了口气,伸手环住面前已经湿透的女子。
“干,干嘛?”
这个时候盛筱淑反应过来了,“这里有别人呢……咦?”
她这才发现,方才还在的两个黑衣人已经不见所踪。
谢维安将她抱了起来,无奈道:“就算不是冬日,你这浑身湿漉漉的,难道很舒服吗?”
而且她衣衫本就单薄,被水一浸,好身材顿时显露了出来。
一想到刚才那两个影卫可能看见了,他的火气就控制不住地往上冒。
偏偏那两个影卫的手段并无不妥,相对以往来说甚至说得上温和了,他还真找不到什么责难的理由。
盛筱淑被他带到房间后才放她下来。
“我等会儿再来听你的狡辩,先把湿衣服换下来。”
谢维安说完走了出去。
不说还没想起来,被他这么一提醒,盛筱淑确实感觉身上湿哒哒的很难受。
但是她看了这屋子一圈,也没能换的衣裳啊。
正欲翻箱倒柜,敲门声传来,门外传来女子的声音,“盛姑娘,右相让奴婢给姑娘送衣服。”
还真周到。
盛筱淑心里划过一丝隐隐的甜蜜。
虽然可能会被说上一顿,但是能再见面,果然很开心啊。
她换好衣服,看见谢维安就在外面等着,身边还有徐安和白鹤,只不过白鹤是跪着的。
盛筱淑心里一咯噔,差点儿忘了这件事。
连忙过去解释道:“是我求白鹤帮忙的,谢维安你别怪他。”
“属下知情不报,差点酿成大错,请家主责罚!”
盛筱淑被白鹤这句义正言辞的话给堵得翻了个白眼,她可是在求情诶,身为当事人麻烦给点面子好吗?
谢维安将她拉到身旁,悠悠道:“徐安,知情不报要如何处罚?”
“四十鞭子,罚例半年。”
“还有呢?”
徐安磕绊了一下,白鹤的脸色也一下变得无比苍边。
谢维安却没有丝毫动摇:“说。”
“……永不再用。”
这四个字一落下,盛筱淑登时愣住。
她拧起眉头挡在了白鹤面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