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见早抬起头扫了他俩一眼,“你们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坐吧。”
风见越还要客气一句,谁知他身边的女人已经一步跨上长廊,先到先得地占了廊下唯一一张铺了棉被的竹椅上。
“啊……”
见两人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是不是该客气一下?”
跟在她身后的池舟都有些看不过去地捂住了眼睛。
风见早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不用起了,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
“感谢。”
“四哥偏心。”
风见越走到风见早面前坐下,叹气道:“我这个一大早就来帮忙的亲弟弟都没这种待遇呢。”
“你今天话真多。”
风见越:“……”
还有没天理了?
盛筱淑让池舟先去院外守着,随后开门见山地问:“你府上这么多人,请我来做什么?”
风见早奇道:“请你来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不然呢?”
她反问:“难不成你这个大忙人只是为了在生辰的时候让这后院多个人说话才让我来,这理由说出来你自己相信不?”
风见早沉默了片刻。
他找她来,还真没想着有什么别的目的,只是府里管家拟名单的时候,他下意识就让人把她的名字给加进去了。
盛筱淑见他不说话,乐了,笑道:“难不成我竟然猜对了?唉,不过也是,你这前院大堂那么多人,门槛都要被挤破了,主人家却躲在这里,看出来了,确实没啥真心朋友。”
风见早手里的竹简看不下去了,抬起头没好气地说:“大胆,只是还未到设宴时刻,我不方便出去罢了。”
“四,四哥?”
“你又怎么了?”
风见越无辜被凶,神色恹恹地闭了嘴。
只是他刚才听见了什么?
四哥居然在这女人面前自称“我”,而且这两人的相处方式,是不是太随意了些?
盛筱淑一点下巴,“明白了,不过先说好,设宴的时候我可不会去。”
“谢维安在呢,你也不去?”
“咳!”
一口热茶呛到了嗓子里,她抬头看见风见早似笑非笑的表情,咬咬牙道:“那就,再考虑考虑。”
“哼。”
“切。”
沉默半晌,她还是没忍住,悠悠问道:“他真会来?”
风见早低下头,盯着手里的竹简,那字却有些看不进去,闻言道:“他自是有自己的去处,你问我我问谁去?”
这句话一说出口,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话怎么听怎么幼稚好吗?
一边风见越表情已经有些凌乱了,捧着手里的茶一句话不敢说。
盛筱淑却没听出来他的异样,因为风见早这人在她的印象里一直属于脾气不太好的那类,因此也没往心里去,随口反唇相讥了回去:“你们一天天的粘在一起,我不问你难道去问他本人?”
风见早:“……”
“你看什么呢,也给我看一眼。”
他咬牙,“朝臣递上来的密信。”
“哦。”
闻言盛筱淑已经凑过来的身子又缩了回去,甚至甩了甩手,“那算了,没啥兴趣。”
风见越正暗自震惊呢,自家四哥忽然把脸转向了他,“书房里似乎有些闲书,你去替我拿来吧。”
“风见早你真够意思!”
风见越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