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漫长却又短暂。
在盛筱淑的时间里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觉得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煎熬。
然而到最后一刻,朝廷和京城里都是一派风平浪静。
既没有大张旗鼓地张灯结彩,也没有听闻什么朝廷命官被下狱的事情。
她就知道,谢维安大约是成功了。
只是直到现在,她依旧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按理来说,这应该是好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她的眼皮就没消停过。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那她这两只眼皮一起跳是什么路数,好坏参半?
“小姐,您干嘛呢?”
对着一枚铜镜扒拉自己眼皮的事情实在太诡异了些,心大如池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盛筱淑认真道:“有点事情想不明白,你说谢维安到底是怎么说动那个固执的老皇帝的?”
池舟自然答不上来。
但好在盛筱淑原本也没指望能靠他的脑子想出些什么苗头来,于是换了个问题:“池南也几天没消息了……”
她拍拍手,放过了自己的眼睛直起身子来。
“罢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池舟迟疑了一下道:“谢大人不是说这几日左相的人在他那里找不到什么破绽,就会来针对小姐,所以让小姐不要轻易出门吗?”
盛筱淑点点下巴,“是啊,但这不是有你在吗?”
她勾起嘴角,有那么点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不对劲。
池舟对她的话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更别说拿着谢维安的话来劝自己了。
“小……”
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通报。
盛筱淑一愣,谁在这个时候找上门?
过去一看,却是个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人——禾晏。
接了通报过去的时,禾晏正好从马车上下来,浑身上下用皂纱裹成了个黑漆漆的“球”,当然这球颇为苗条。
而驾车的人,竟然是池南。
看着这配置,盛筱淑脑子先停了一秒。
“小姐。”
池南对她行了一礼,笑道:“今日外出采买的时候正好遇见了想要来找小姐您的老夫人,我猜小姐应该不会拒绝和老夫人见面,所以就擅作主张将人带了过来。”
“无妨。”
盛筱淑摆摆手,奇道:“伯母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片刻过后,池舟池南在小院门口一人站住一边。
“你是故意的。”
池舟的声音里有些懊恼,一脸难以理解的愤怒道:“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现在……”
池南面无表情地打断他,“我明白你和谢大人的考量,我也不希望阁主伤心。所以这三日我什么都没有对她说,可是毕竟阁主才是我的主子,这样的事情我也不可能瞒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