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站得笔直,冷冷道:“自然是护卫家主的安全,你虽然功夫废,但好歹长了眼睛鼻子,能起一点作用。”
丹增:“你!”
“我什么?”
“……没什么。”
打不过,只能忍了。
不过就凭那个人刚才那鬼神般的身手,哪里需要人护卫啊?
盛筱淑打量了一番靠着椅子喘粗气的神秘人,之前在大堂里有四个人,现在则只有两个了。
另外两个……想必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多谢你们出手相救。”
其中一个人缓了过来,主动开口道:“不过跟我们扯上关系对你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外来人。”
谢维安挑挑眉,:“你这话是不想拖累我们吗?”
“算是吧。”
“可我看你丝毫没有离开这个房间的意思。”
神秘人顿了一下,露在外面的眼睛反射出了一抹锐光,:“你们不是普通人吧,在这种时候前来郎鹰的大徵人,很难不让人怀疑你们的动机。”
一听说“大徵人”三个字,他身旁的那位立马站起来,隐隐将说话之人护住了。
盛筱淑打了个哈欠,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递到神秘人面前,:“先让你的护卫止血吧,等会儿失血过多可不是开玩笑的。”
两个人都齐齐愣了一下。
她道:“你们放心,药绝对没问题,如果想害你们,就不会去救你们了,不是吗?”
“你以为我们会相信吗?”
站着的那位头发丝儿里都透露着警惕,好像一只随时要炸毛的猫一样。
“多吉。”
坐着那人忽然道:“把药收下,处理好伤口。”
看来这个人平时很有威严,哪怕这个叫多吉的人仅从露出来的眼睛里都写满了不信任,但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地就照做了。
多吉撩起自己的衣袖,手臂上那一道几乎覆盖了整条小臂的巨大伤口一下就露了出来,血肉和衣服的布料黏在一起,一片模糊。
盛筱淑光是看着都觉得疼,这样的出血量,再多一炷香的时间,人估计就得休克。
但他如此不当回事,只一心守护着这个坐着的神秘人。
嘶。
盛筱淑看着此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带上了些许探究,要么是此人地位很高,要么是此人待手下极好。
亦或是……两者皆有。
再联想到之前袭击他们的那些人是王帐护卫,不会这么巧吧……
谢维安道:“不愧是王子殿下,待手下的人如此尽心尽力,难怪即使在局势这么不利的情况下,也还有这样的死士跟随,是吧?”
多吉脸色猛地一变,药也顾不上涂了,:“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