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移开。
盛筱淑松了口气道:“给我一点时间布置之后的事。”
觉阿拉刚缓下去的神色又警惕了起来,:“别耍花招。”
她淡定道:“王子殿下就这么不相信你的手下和您自己吗?”
这句话多少有些阴阳了,但也激将成功,从觉阿拉那里得来了半炷香的时间收拾行李。
上楼的时候正好撞见下来的王帐护卫们,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什么都没发现,盛筱淑松了口气,带着三个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屋里空无一人。
白鹤伸手在墙壁上敲了三下,然后就听见天花板上一声脆响,原本应该严丝合缝的地方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多吉带着佐赫从那个洞里跳了下来。
这大个子身手也很不错,落到地上并无多余的响声。
但是跟在盛筱淑身后的三个人却完全没有理会这两个在狭窄的阁楼上窝了好长一段时间的人,白鹤终于忍不住道:“小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丹增摆摆手,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痞里痞气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我看她心里想得比谁都明白。”
浮缘站在房间角落,眼睛骨碌碌地转,似乎是在观察什么,并未开口说话。
“他说的没错。”
盛筱淑一边往包袱里塞简单的换洗衣裳一边道:“我离开后,你们要在这里接谢维安,然后他会告诉你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那可是王帐,一旦进去万一有什么不测,我们都救不了你!”
她收好东西,看了眼两脸懵的佐赫和多吉,然后才加快语速道:“你们听好,我接下来说的话很重要……”
屋内的人都愣了一下,但随即都被她说出来的话震惊了。
“……这是最好的机会,所以我得去。”
盛筱淑勾起一个微笑,对为自己担忧的人道:“放心吧,我呢,别的不敢说,装神弄鬼肯定是强项。”
忽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时间到了,赶紧出来!”
盛筱淑给他们递了个眼神,佐赫和多吉躲到屏风后面,她这才打开门,跟着王帐护卫下楼。
“唉哟!”
正出门的时候,迎面一个抱着一大摞干草的小二跑了过来,迎面和她撞上,差点儿给她撞了个人仰马翻。
“呵呵,果然是弱不禁风的外族女人。”
觉阿拉冷笑一声,一脚踢在那小二的腰上,那小二一声惨叫,看来是被踢得不轻。
“别挡路。”
盛筱淑皱皱眉,从袖子里拿出一小瓶药放在他身边。
“等等,你做什么?”
她的手腕被狠狠抓住,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她还是忍着疼道:“金疮药,这伤不轻,不及时救治恐怕会落下后遗症。”
“他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做什么救他?”
盛筱淑瞪着觉阿拉道:“我应该说过,我是修行中的佛门弟子吧。还走不走了?”
觉阿拉被怼了一句,竟也找不到地方反驳,顿觉有些憋屈,对走在最后的王帐护卫吼道:“检查完了吗?”
“是,是!确实是他们汉人喜欢用的金疮药的味道,没问题。”
“切。”
觉阿拉满脸失望地啐了一口,:“走,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