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太后一进来就是一阵苦口婆心的数落,“虽然自古以来后宫从不干政,但是前朝后宫哪里分过家?你光顾前朝,后宫凋敝,如何平衡势力,如何稳固朝纲?如今即将秀女大选,又是天赐的时机,怎么能弃之不管了?”
风见早闭了闭眼,觉得有些头疼。
先前刺客之事,他封锁了消息,除了寝殿内的人,就连宫中的旁人都没得到半分消息。因此太后还不知道。
其实刺客之事,他心知肚明跟谢维安没关系。
来者虽然来势汹汹,而且明显是潜藏已久,但手法粗糙,时机也选得十分尴尬。
如果这当真是谢维安的手笔,他也没必要如此忌惮了。
之所以至今仍将谢维安困在暖春阁,则是因为别的原因。
但是这也就意味着暗处有一股不知来历,不明目的的势力在盯着自己,这种时候大选,就是在给对方递机会。
这些话,他还没办法对太后说。
“皇上,你在听吗?”
风见早回过神道:“这件事儿臣自有安排,母后不用过多操心。后宫之事马虎不得,儿臣明白。”
虽然太后依旧多有疑虑,但好歹还是被风见早给忽悠走了。
人离开后,风见早招招手。
于莲很有眼力见地将披风拿了过来。
“陛下想去哪?”
风见早垂眸想了想,道:“翊癸阁。”
而此时此刻,风婉婉已经离开了皇宫,往盛筱淑的府邸去了。
自从盛筱淑离开后,这里就只剩下了池南和蓝月两个人。
风婉婉鬼鬼祟祟地推门走进去。
“公主殿下?”
“唉哟!”
风婉婉被吓得差点儿跳了起来,一转头见是提着水桶的蓝月,这才放下心来,“你们这些人走路怎么都没声音啊?”
蓝月道了声歉,奇道:“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正事,池南呢?”
“找我何事。”
池南也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风婉婉连忙将谢维安偷偷送进自己耳朵里的话告诉了他。
闻言,池南皱了皱眉,“谢大人可有说是为何。”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被困在暖春阁,皇兄似乎是铁了心的,就连我稍微靠近都被禁军挡了回来……怎么了?”
池南看她一眼,晃了晃手里的纸条。
“这是阁主从郎鹰传来的消息。”
“真的?”
风婉婉眼睛一亮,“她怎么样了,池舟也跟了去,他们都没事吧?”
“阁主让我们盯着皇宫的动静。”
“额。”
风婉婉也愣了下。
这两个人虽然相隔千里,想法倒是惊人的一致。
都是在为对方着想。
可是池南却从阁主的消息里看出来了些紧迫的意思,难道郎鹰那边也出什么事了?
会这么巧吗,两边同时出事。
隐隐约约间,他仿佛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风婉婉有些着急地问:“你还在想什么呢,安哥哥既然都这么说了,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没准现在盛筱淑他们有危险呢。”
池南回神,心说也是。
他转身回了屋,写好了密信交给蓝月的递出去。
“公主现在有办法和谢大人联络吗?”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