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和池舟是互相搀扶着走进来的,两个人身上的伤口都不少,但是看他们的样子和气息,徐安算是松了口气,应该没有太大的妨碍。
现在这里已经一个失踪,一个重伤了。
要再来几个病号,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池舟一进门就问:“小姐呢?”
徐安面上为难,摇摇头,“还没找到。”
司回浅茴两人小脸顿时白了。
“娘亲,娘亲,必须快点找……呃!”
池舟和白鹤眼疾手快,一人一个,点了两个孩子的昏睡穴。
徐安一头雾水,“这是……”
“先送他们去休息,这一路来累坏了。我们还能撑着,孩子撑不了那么久。”
两个孩子送走后。
徐安看着他们满身狼狈,急道:“你们呢,我给你们叫大夫。”
“不用。”
白鹤叫住他,语气还是冷冷的,“只是消耗过度,稍微休息一下就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也是,右相也是,一个个都把自己弄成这样!”
白鹤道:“你先给我们准备身干净衣裳,拿些补气的丹药来。”
徐安立马安排了下去。
趁着这空当,池舟将他们的遭遇解释了一遍。
原本他们是跟在谢维安后面的,虽然也是紧赶慢赶,但还是比谢维安晚了整整一日的路程。
白鹤遇见谢维安的时候,他身边甚至没有马,估计又是被跑死了。
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在弦月谷赶上盛筱淑和白鹤,可想而知定是不眠不休地在赶路。
难怪。
徐安心有余悸。
难怪右相一回来就是内力枯竭,经脉逆行之兆。
当时谢维安让白鹤回转头去接池舟等人,他一开始还没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听从命令。
直到在路上遇见他们,听说了盛筱淑现在的身体状况,以及关键时刻,浅茴手里的药可以救命的事情,这才明白过来。
同时池舟等人也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当即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往京城而来。
却没想到弦月谷居然还有留下的敌人余孽,而且似乎就是为了蹲伏他们,有备而来。
白鹤和池舟一方面要保护司回浅茴,另一方面也要争抢时间,打起来便开始不管不顾了。
这才给自己身上添了这么多伤。
若非如此,放在平时,也不至于伤得这么惨。
“怪不得,怪不得。”
徐安脸色也凝重起来,“右相正在满城找盛姑娘,但是……还没找到人。”
池舟脸白了白,就要站起来。
被徐安拉住了,“你干嘛去?”
“我要去找小姐!”
“要去你也得先换身衣裳,恢复内力,不然现在的你,走出去就会被京城的守卫军给抓走,到时候更耽误时间!”
池舟眼睛一红。
手狠狠地捏紧了,渗出血丝来都仿佛毫无所觉般。
白鹤也跟着站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道:“徐安说的没错,京城太大,没头苍蝇一样地找根本没有用处。我们还有一天时间,一天前,盛筱淑是在傍晚的时候吃的最后一粒药,只要在明天太阳下山之前找到她就还来得及。”
在两人的劝说下,池舟终归是找回了理智。
谢府府上的医师也是名医,他们身上的伤口并未伤及内里,一副汤药下去立竿见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