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看他一眼,不明白这忽然冒出来的老头是什么来头。
“听院长的。”
荀阖看向浅茴和苏衍,“你们跟过去看看。”
“好!”
快速回转一趟,回来的时候两人脸上都是藏不住的惊喜之色,“是千年寒冰,而且有很大一块!”
“好,好啊。”
荀阖摸了一下胡子,这才对谢维安道:“若真如此,可有十日之期。”
池舟忍不住道:“才十天?”
“池舟大哥。”
苏衍道:“伯母的情况十分危急,无论是经脉还是气血全都一团乱麻,常人如此早已气绝,十日之期,已是奇迹。”
谢维安点头,放开盛筱淑的手后退一步,“十日之内,院长需要的东西和人,我必定找来。这段时间,阿淑就劳烦你们照顾了。”
荀阖鞠了一躬,“医者本分罢了。”
他又对司回浅茴道:“你们也留在书院,我会派人留守,这里安全。而且阿淑身边,也需要人陪。”
说完这些,谢维安忍不住又看了盛筱淑一眼,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才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将京城里的影卫全部调派过来看守。”
白鹤:“是。”
“将此处的情况报告给宫里,追踪那逃走的人,说不准那带着风见坤逃走的人身上有别的解除阿淑身上两生蛊的办法。”
一个影卫应道:“是。”
两人相继离开,身边只留下了池舟。
“右相,那圣医李夷光,当真能找到吗?”
“只要是人,总归是有办法的。”
池舟莫明觉得后背一僵,从这句话里听出来了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直觉告诉他,那位圣医,怕是真要被逮出来了。
“不过右相,您是如何知道盛姑娘在杏林书院的?”
“去过太医院的外人就那三个,太妃久居宫中,敬安府的郡主我也知晓。剩下的,也只有杏林书院了,并不难猜。”
上了马车,谢维安闭了闭眼。
徐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他倒了杯药茶,递过去道:“现下盛姑娘找了回来,情况总归是要比先前好些。还有一事,三日后就是春猎了,谢家之人以往从未缺席过,右相……”
“不去。”
好吧。
他就知道。
盛姑娘安危未定,右相肯定不会离开京城。
“你拿的是什么?”
“啊,这是方才那个老院长递给我的药茶,他看出来右相身上有内伤,气力不继,若不修养恐怕不好。这个有用。而且不需要特意熬制,只需热水浸泡就有用。右相,您还是喝了吧。”
谢维安犹豫片刻,还是伸了手。
“右,右相,你?”
他看见,谢维安向来稳如泰山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着。
谢维安没事人一样接过药茶一饮而尽,“无碍,赶快回府吧。”